「有沒有可能動手的人是皇后?」一向不喜歡隨意猜測的槐序突然小聲問溫儀景。
溫儀景神色微頓,卻又沒有太多的猶豫的搖頭,「不會是她。」
即使楚寒英知道了袁青冥的心思,也不會對她下殺手。
溫儀景的確不常相信人性,可她對楚寒英的信任,卻遠超別人的想像。
槐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可她之前借著謝記的事情,逼著歲安入宮。」
讓裴歲安入宮,不就是為了測試袁青冥的心思。
溫儀景對此並不否認,「只是楚寒英最想要的從來不是袁青冥,她或許貪心,卻從不愚蠢。」
用裴歲安試探,又何嘗不是警告提醒袁青冥。
可若是她現在死了,楚寒英只會失去,而不會有任何得到。
不過人向來都是多做多錯。
懷疑楚寒英的,不只是槐序,還有袁青冥。
溫儀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袁青冥不到傍晚就得到了消息。
就是得到消息的時候,溫儀景已經出城了。
他便換衣服去了一趟竹林寺。
山中依然警戒。
溫滄淵的屍首還沒收斂,袁青冥又親自去驗了屍。
對方是有備而來。
致命傷上的線索指向尋常的獵戶弓箭。
可一個獵戶和溫滄淵無冤無仇,何故下這樣的死手。
回宮後,他就去見了楚寒英,臉色很沉。
「蠱毒的事情,你可有和楚家人說過?」袁青冥冷聲問。
楚寒英剛哭過,被袁青冥這麼一問,心都一沉,他這是懷疑自己?
「沒有,事情的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楚寒英也冷了臉,「我知道我阿娘什麼脾性,什麼都不會對她說的,楚家其他人更不可能。」
提及母親,楚寒英也是在提醒袁青冥之前做過什麼。
知道母親性格,卻在她發愁沒有子嗣的時候,故意將人請入宮。
楚寒英心中越發涼了,可她開口的聲音卻也越發平靜,「太后娘娘是我的恩師,伯樂,如今我更是稱呼她一聲阿娘。」
「有她在,我這個皇后才能坐得安穩,無論什麼理由,我都不可能動手。」
楚寒英突然間戳破了他們之間的啞謎。
袁青冥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楚寒英竟然說得這麼直接。
「袁青冥,你這樣問,我很寒心,縱使我有些小心思,卻也永遠不會對阿娘不利。」楚寒英冷靜極了。
她手無意識的落在自己小腹上。
即使這一胎註定是個女兒,她也要將其扶上那個位子!
「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儘快將兇手找出來才好。」楚寒英淡淡的提醒他。
……
夜色里,溫儀景只洗了洗手,已經洗過手的玄英便連忙過來給她把脈了。
「這樣高高強度的趕路,腹中的孩子可能受得住?」溫儀景自己也擔心這個問題。
她不想到時候蠱毒解了,孩子卻沒了。
玄英也是擔心這個事情。
蠱蟲的事情,她一竅不通。
可是摸著溫儀景的脈象穩健,她心中便覺得安穩。
「我目前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溫儀景摸著自己有些顯懷的小腹。
心中暗暗祈禱,這次,孩子一定要和自己生死與共。
玄英確認多次之後,終於安心。
她手中的三隻蠱蟲,屬於溫滄淵的那隻剛才也終於死挺了。
這樣的發現讓玄英不敢再小看蠱蟲的事情。
「今晚上吃食簡單,先湊合,明日後面的影衛便都能提供足夠的膳食了。」玄英說。
「無礙,我能適應。」溫儀景並不擔心,「吃完飯都抓緊時間休息,天擦亮就趕路。」
溫儀景很慶幸,這蠱蟲只是疼了那一會兒,至今再沒有任何不適。
「人總有失策的時候,可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也會選擇放走溫白榆。」看著長離幾人悶悶不樂的樣子,溫儀景說。
從來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
也沒有永遠都贏的賭桌。
牌桌上出老千都要高手,人生這條路,想出老千,除非帶著腦子重來一次。
玄英確定溫儀景沒事,便打算去看看溫首陽。
兩個人都被蠱蟲控制著,或許會有些相似的規律。
不過剛走出去,長離就跟了上來,用極低的聲音問:
「反正溫滄淵已經死了,宰了溫首陽應該也影響不了什麼了吧?」
玄英愣了一下,如實道,「蠱蟲的事情我也說不準,只是想著萬一到時候溫首陽的命或許有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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