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下,蕭玉京便將太后娘娘抱得更緊了些。
……
蕭家大姑母和蕭家幾位嬸娘再次登門求見太后娘娘。
蕭家的男人,最近來這邊找蕭天啟的時候也多了。
蕭家本就有一塊肥肉,如今這塊肉更肥了,都想能從中分到更多的利益。
男人們這邊努力了幾天覺得效果不太明顯,便又安排了女眷來見溫儀景。
以前蕭家沒有女主人,女眷們想努力都沒有門道。
如今好像是有了那麼點的機會,家中男人便都覺得有機可乘了。
其實女眷們都是不願來的,太后娘娘手段非比尋常,她們並不想招惹。
可自家男人不懂,一直冷臉催促,便也只能硬著頭皮登門。
心中祈禱太后娘娘如今可以更好說話些。
溫儀景最近不被允許的事情太多,實在有些無聊,便也就允了蕭家女眷登門。
不過即使見客,溫儀景人也是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屏風後的,並沒有正經的照面。
玄英說,有些上了年歲的女人眼尖的很,只看女子樣貌體態,便能知道其是否懷孕。
不過這個屏風也有些門道,溫儀景這邊能看清廳堂里眾人的表情,可廳堂里的人卻是只能看到溫儀景一個模糊的輪廓。
「自從奉高回來,身子便一直沒好痛快,諸位莫要介懷。」溫儀景看著落座的諸位女眷,笑盈盈地說。
「少夫人身子要緊。」其餘人略顯尷尬地附和。
心中連連叫苦,這正經的話都沒開始說呢,太后娘娘這就要下逐客令了。
「周楠丫頭也在奉高,沒曾想出了這種亂子,少夫人在奉高可有見過那丫頭?」蕭家二嬸娘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件事情,她已經好奇了很久。
便是連蕭鴻芮這個當娘的,也不知道多少細節。
只一封女兒的遺書做了個衣冠冢了事。
其餘女眷聽到這話,面面相覷。
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們手中已經緊巴巴過了一年,可不想再倒貼啊。
可大家相識這麼多年,卻也都知道這個二嬸娘的脾氣,唯恐天下不亂的很。
蕭鴻芮臉色頓時難看極了,不悅的看向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嫂子。
偏對方好像根本看不到。
溫儀景笑了聲,「收屍的時候是見過的,表妹為著家族名譽,犧牲性命,倒是讓人有些佩服。」
許多事情走到某一步的緣故,在場的女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溫儀景的話,讓她們莫名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可快的又讓人有些分辨不清楚。
「我知曉,諸位為著家中男人,也都是要硬著頭皮來見我。」溫儀景直接講話挑明了。
「少夫人既然將話已經說開,那我便也直接些。」蕭家二嬸娘直接站了起來。
其餘人思索著太后娘娘直接挑明的緣故,突然間卻是品出了周楠自殺所帶來的身處同種境地的荒涼。
「當年上交給朝堂的生意產業本也都是蕭家各族共同之物,如今陛下全都交給少家主,是否有些失了公允?」當年,這個蕭家二房手中產權遠勝其他房中。
「二嬸娘這話,是質疑陛下的決定?」溫儀景漫不經心地問。
蕭家二嬸娘臉色一變,連忙從椅子上挪開朝著溫儀景跪了下去,「民婦絕無此意。」
「那就是想要分家了?」溫儀景聲音越發慵懶了。
蕭家二嬸娘臉色徹底白了。
分家,那當然也是不行的。
在東昭城,他們二房和蕭天啟便一直都是最親近的。
之所以能占有那麼多的財產,也是因為借著蕭天啟的風。
若是分了家,只憑他們一房,如何撐得起那些?
太后娘娘洞若觀火,是她冒進了。
「我手中有一道糕點方子,諸位憑藉自己的本事,誰能在三日內獲得更多的機緣,我便會為其爭取一個自由挑選鋪子的機會。」
「之後,自己院中能分到的東西,也都會按著你們的能力來分配。」
溫儀景說完,讓長離給每個人都送上筆墨紙硯。
「現下都寫出你們心中的謀劃,等之後落實起來,希望不會天差地別,不然,這分配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溫儀景語氣笑盈盈的。
可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娘娘這話既然說了,便沒了轉圜的餘地。
蕭家二嬸娘臉色難看的很,太后娘娘這是欺負她並無經商頭腦?
一個有異心的兒媳婦兒,手中有這麼大的權勢,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