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瑤呵呵笑了笑,湊到蕭玉京面前,小聲問,「你想讓我阿娘給你生孩子?」
蕭玉京平靜地看著她,「孩子不是一個人的。」
袁清瑤嗤笑了一聲,「可你們男人總是覺得孩子是給你們生的,有了出息就是你們家孩子,惹了禍事便是我們女子教養的。」
蕭玉京看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裴言初,「裴小公子,應該不是這般的性子。」
袁清瑤面容一僵,扭頭看過去,裴言初正對著她笑的燦爛。
……
書房裡。
袁青冥看著光影中背對著自己的人,猶豫了一下,撩起衣擺便跪了下去,「是兒子的錯。」
溫儀景身形一僵,沉了臉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阿冥,你如今是九五之尊,膝蓋便這般不值錢?」
「跪母親,不算不值錢。」袁青冥仰頭看著她。
一向笑意盈盈的太后,如今對著自己沉了臉,面露不悅。
袁青冥唇角微微勾起,坦誠說,「阿娘,寒英的事情,的確是兒子做的。」
溫儀景鳳眸微眯,上前一步抓著袁青冥的胳膊要將人拽起來。
袁青冥順勢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溫儀景籠罩。
溫儀景後退一步,沒錯過袁青冥嘴角克制不住的笑容。
「阿冥,在子嗣上,女子總是要背負更多,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該如此對寒英。」溫儀景語氣裡帶著責備。
楚寒英那個母親本就算不得拎得清。
非要在楚寒英發愁子嗣的時候將人召入宮來,說是開解,實則送病。
溫儀景不信袁青冥不知道。
而楚寒英這個當事人,自然也很快便能明白其中緣故。
只是外人卻總是要道帝後恩愛。
實在荒唐可笑。
「寒英從不是愚鈍之人,若你二人不是商量好,那你此舉無疑是在消耗你們之間的情分,阿冥,難道你真的想在深宮裡做孤家寡人嗎?」
溫儀景第一次如此嚴厲地質問他。
袁青冥慚愧地垂了頭,「阿娘教訓的是。」
「你如今是九州之主,我早沒了能教導你的本事。」溫儀景生氣地說。
無論袁青冥有多少理由和苦衷,這件事情若沒有經過楚寒英的同意和配合做成這樣。
在她這裡,便就是錯了。
「阿娘。」袁青冥上前一步,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聲音都不敢太大聲。
溫儀景後退,坐在了桌案後的椅子上,看著面前長大的少年。
她本不想多管他的事情,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阿娘,時勢比人強,這個道理我們已經感受過一次了。」袁青冥高大的身影低著頭說。
「我與寒英是患難與共的夫妻,我自然不會故意去害她。」袁青冥偷偷看板著臉的人。
太后娘娘向來見人三分笑,從不掛臉,人前更不生氣憤怒。
如今,卻因為他,而沉了臉許久。
溫儀景眸光深深,並不介意自己需要微微仰頭才能看清袁青冥的神色,她無聲地示意袁青冥繼續說。
袁青冥拎了下衣擺,蹲下身,讓自己仰頭看她,然後才開口繼續說:
「那群老頑固本就想將寒英踢出朝堂,讓她這個皇后以後只有六宮的管理權。」
「如果寒英在此時有了身孕,豈不是給了那群老東西更多的理由。」
「女子懷孕有諸多風險,寒英雖一向身體很好,可懷孕之後誰又能說得清。」
「或許都不用那群老頑固說什麼,她自己便已經分不出精力上朝了。」
袁青冥的顧慮有理有據,他們都習慣在面對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與寒英都還年輕,子嗣的事情並不用急於這一時。」
「之前玄英姑姑也說過,女子二十三四再說子嗣,對身體會更好。」
說完,袁青冥直直地看向依舊沉默的溫儀景。
溫儀景狐疑地看著袁青冥。
心中知道或許真相不止如此,可袁青冥的顧慮卻也讓她無力反駁。
袁青冥看出她態度的緩和,繼續又說:
「之前,您退了一步,可那群人依舊沒有放過您。」
「奉高一行,他們也算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會將矛頭指向寒英,以為寒英好欺負。」
溫儀景沉默地聽著。
袁青冥的顧慮,她都懂,也猜到了接下來袁青冥要說的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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