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符合她溫儀景做事風格。
可白嫖倚吟溫儀景良心也是會痛的。
聽出了溫儀景銀貨兩訖的意思,倚吟無奈,伸出一隻巴掌,「看在多年情分的份兒上,少收你點,這條消息只收五百兩。」
五百兩,溫儀景肉疼不已,「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消息真的有用。」
「如果沒用,我賠你五千兩。」倚吟笑道。
「我讓長離去取錢,給了錢你再說,不然我怕我會賴帳。」溫儀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真正的管過帳,看過戶部帳冊,才知道一分一厘的不容易。
別說五百兩,五十兩她現在都在乎的很。
多想昧著良心說一會兒得到的消息沒用,然後還能反過來賺五千兩。
她正要抬手招呼長離過來,青鸞騎著馬小跑了過來,手中握著一個盒子,「夫人,少主讓我給您的。」
溫儀景讓長離稍等,疑惑地接了青鸞遞過來的盒子。
倚吟好奇的看過去,蕭玉京又耍什麼花招?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倚吟差點罵人。
五百兩的銀票不多不少,整整齊齊放在裡面。
倚吟回頭看向不遠處蕭玉京的馬車,這傢伙耳朵長這麼長?
溫儀景也回頭看去,車中的人連個手都沒捨得露出來。
「給你。」溫儀景笑著收回視線,將盒子蓋上丟給倚吟。
蕭玉京還是挺會來事兒的。
倚吟面色複雜地抬手接住,差點沒把牙咬碎。
有錢了不起啊?
他也不缺錢!
要不是為了不嚇跑溫儀景,讓他們之間連最後做朋友的機會也沒有了,他也不至於跟搶錢似的老收溫儀景的錢!
他一定要證明,總有蕭玉京花錢辦不到的事情!
警惕地看了一眼馬車,這次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下送來的信件從懷裡掏出來遞給了溫儀景。
幸虧剛才信收得急,他還沒來得及毀掉。
蕭玉京出了五百兩又如何?
聽不到這個消息!
溫儀景單手打開了信紙:
【楚寒英派人在錦繡布莊附近打聽裴歲安。】
手指驟然收緊,面色緊張了一瞬迅速恢復了正常。
「你說,她這是想做什麼?」倚吟慢條斯理地問,「只是單純的好奇?」
好奇的讓一國皇后做這種事情?
楚寒英比溫儀景更愛重身份,這樣難道不是拉低了她的地位?
溫儀景將信紙還給倚吟,輕聲說,「或許是試探。」
倚吟從懷中掏出火摺子,當即燒了個乾淨。
「試探什麼?」倚吟不解。
「看看裴言初是不是真的會對袁清瑤好。」溫儀景隨口說。
倚吟哼了一聲,「騙子。」
「倚吟,我們之間沒可能,你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溫儀景實在是沒忍住又說了一遍。
這麼多年,誰的時間也是時間。
她二十八,倚吟也二十七了。
看著前方寬敞的官路,溫儀景夾緊馬腹,馬兒跑了起來。
「你我是一類人,你比長離更懂我,但是我們真的太像了,倚吟,看見你就像照鏡子,沒有新鮮感,懂嗎?」離開了車隊,溫儀景講話說的更明白。
之前她也說過他們太像所以不合適,可後面的話卻沒說過。
「太像有什麼不好嗎?很多事情你不說我都懂,不會造成沒必要的誤會,不是嗎?」倚吟不解。
那麼像,可為何他們偏偏就這一點不像了呢?
這次回來,他並不想和她挑明這件事情,只想細水長流看她會不會在對比之下改變心意。
可是,她卻明知自己所想還是要戳破。
「新鮮感只是一時的。」倚吟不相信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一輩子一直都有新鮮感。
「也或許,等新鮮感沒了,我便換個人呢?」溫儀景無所謂的笑了。
倚吟,「……」
換人的時候,能考慮考慮他嗎?
一瞬間,他似乎突然懂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