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啟慈愛搖頭,「這些她都沒戴過,留著也沒太多意義,走之前她還念叨,若是玉京成婚早,就都留給兒媳婦,哪知道這一耽擱就是許多年,東西都已經不太時興了。」
他這當然是謙虛之辭,重點還是看到自己寶貝兒子的改變。
以及太后娘娘讓玉京已經答應要孩子的事情。
種種原因之下,他才願意拿出這些價值和意義都很珍貴的寶貝。
溫儀景看著蕭天啟口中不時興的匣子,只這檀木盒子就價值不菲,上面嵌著的那顆紅瑪瑙更是價值連城。
能讓蕭天啟遞到她面前的過時首飾,卻又強調了工藝精湛,想來一旦拿到市面上,也是世家貴族爭相搶奪的好物件。
不過,人家夫妻恩愛……
溫儀景想法還沒落定,蕭玉京就伸長了胳膊抱了桌上的匣子,「阿爹給的,收著就是了,我替你瞧瞧都有什麼寶貝。」
溫儀景便看著蕭玉京拉開匣子,金銀首飾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這都是名家雕琢,這場長達十數年的戰亂很多名家已經與世長辭。」蕭玉京拿出一支帝王綠的玉鐲,給溫儀景介紹。
「這實在是太貴重……」溫儀景不好意思地看向蕭天啟。
她也是沒想到公公送的東西隨著天下安定只會增值而不會貶值。
她受之有愧啊。
「收著吧,今日你不收,等日後有了孩子,阿爹肯定也要給孩子玩兒,倒不如我們收了,讓阿爹趁著孩子還在投胎的路上再去搜羅新奇珍貴之物,不然他哪裡有這個動力。」蕭玉京將玉鐲直接套在了溫儀景手腕上。
溫儀景,「……」
她不好意思的朝著笑眯眯看著他們的蕭天啟笑了笑,真心道,「多謝父親。」
蕭天啟笑容更大,視線落在蕭玉京如常的面色上,心裡寬慰得很,這略帶驕縱說話的才像他那個被寵愛著長大的兒子。
兒子主動提及日後要孩子的事情,實在是讓蕭天啟心中歡喜。
太后娘娘手段高明,便是真的想要生孩子奪天下,他蕭家也奉陪到底,到時候他會竭盡所能降低對百姓的傷害就是了。
蕭天啟抬手讓人將酒杯滿上,心情大好地朝著溫儀景舉杯。
戴著桌子的溫儀景手腕上沉甸甸,讓她伸手端酒杯的時候都小心避開石桌,免得不小心將價值連城的鐲子磕了碰了。
蕭玉京坐在旁邊溫柔笑著。
太后娘娘在蕭家反倒是不擺太后架子,和父親相處的如此和睦。
他想,若沒有公媳關係,這二人也能成為酒友,做一對兒無話不說的忘年交。
酒意正興,槐序匆匆跑了過來,在溫儀景耳邊說了陳玄那邊發生的事情。
溫儀景瞳孔微縮,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吩咐兩句讓槐序去辦,而後繼續端了酒杯飲酒。
蕭玉京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也都神色如常地端了酒杯。
……
玄英換了衣服,很快就到了關押溫白榆的院子。
院中有個郎中,但專攻外傷,雖然已經將溫白榆的情況穩了下來,但具體內里是什麼原因,還是得讓玄英來看。
畢竟這件事總歸也得讓溫儀景自己的人確認比較好。
對上陳玄複雜的神色,玄英笑了笑,「我看到楊柳還在門口守著,你差人去醫館多請幾個郎中從門口將人蒙了眼帶進來。」
陳玄點頭,轉身的時候忍不住問,「夫人心情如何?」
「夫人和公子在喝酒,聽到之後沒任何反應。」玄英安撫道。
陳玄鬆了一口氣,轉身去吩咐自己的人去外面請郎中。
玄英朝溫白榆住的房間走進去,比起前些日子來,溫白榆消瘦了許多,巴掌大的臉上都要掛不住肉了。
她剛站在床邊,溫白榆便悠悠轉醒。
看到玄英,溫白榆蒙了一瞬,而後突然伸出手用力抓住玄英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你是我阿姐的人,是不是?」
她眼窩凹陷,卻那麼用力地瞪大,沙啞的聲音沒有多少力氣。
玄英垂眸看向溫白榆瘦削的手,她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一雙手上,抓得人生疼。
上次來診脈,溫白榆見過她。
玄英視線從溫白榆拉著自己胳膊的手上移開,仿佛感覺不到疼,對上溫白榆驚慌的眸子,淡淡的點頭,「是。」
「你讓我阿姐救救我,我快要不行了,如果她和阿兄再不來幫我換血,我就要死了。」溫白榆說一句比較長的話,都很費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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