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初突然有點擔心公主會搶走自己的劍,連忙說,「這是姑母送我的生辰禮物。」
袁清瑤單手挽了一個劍花,「的確是一把好劍,聽聞我阿娘還為你們姐弟主持了成人禮?」
她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阿娘之前刻意讓人隱藏了這件事情,所以早上她所得到的只有裴言初個人的一些品性有關的事情。
而見過阿娘之後,她才知道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親戚往來日常。
阿娘對這對姐弟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人家到底是血脈相連,這裴言初是不是比自己更得阿娘疼愛?
不過沒關係,自己很快就要和裴言初成婚,與阿娘是親上加親。
「姑母前些時候上街,誆著我……溫家大公子買了髮簪,算是代行父親之職。」裴言初忐忑地解釋。
他突然有點搞不清楚公主的態度。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酸溜溜的?
一句一個我阿娘。
搞得好像他搶了公主阿娘似的。
那明明也是他嫡親的姑姑。
「太后娘娘為了送你一支成人禮的簪子,特意去和那些不值得的人虛與委蛇,你這面子也是真大。」袁青冥冷哼一聲闊步走了進來。
來的路上,他也得到了暗衛的消息。
他之前本來無意打聽母后在宮外的事情,可這一查裴言初,也算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順道知道了不少母后在宮外的生活日常。
為了面前這人,母后也是用心良苦,委屈自己和溫滄淵那樣的人去演一出回憶年少時候的兄妹情深。
裴言初只覺得皇帝的聲音比公主更不悅,連忙下跪行禮,「卑職裴言初……」
「都是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禮。」袁青冥在他膝蓋剛著地話都沒說完的時候,伸手強勢地將人拉了起來。
而後打趣說,「若是讓阿娘知道,怕是要心疼,還得怨怪我規矩太多。」
早就聽說裴言初和阿娘像了三分,可真的親眼見到,才知道即使三分,卻也足矣。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太后娘娘不是這樣的人。」裴言初緊張地解釋。
百姓們都已經在傳聞陛下和太后娘娘關係緊張。
之前拍花子定罪的事情,更是讓一些知道的人仿佛確認了什麼。
事情之所以一直都只是小範圍流傳,沒能掀起大的風波,是因為太后娘娘改嫁之後除了拍花子的時候淺淺地參與了一下。
其餘有關朝堂的事情,全都沒有干涉過。
袁青冥看著裴言初緊張的樣子,冷哼一聲,「算你有良心。」
還知道維護阿娘,不是個白眼狼。
裴言初比袁青冥小了六歲,比袁清瑤還小四歲。
看裴言初,袁青冥有一種看小輩的錯覺,這樣的發現讓他心裡咯噔一聲,心底陣陣發涼。
「和瑤瑤的事情,你怎麼看?」袁青冥拋開帝王身份,只作為一個兄長,審視面前這個毛剛長齊的臭小子。
這小子可真是好福氣,得了阿娘的偏愛,如今又要娶走他的寶貝妹妹。
「能得公主青睞,是卑職的福氣,卑職定當加倍愛護公主。」裴言初真誠地看向帝王,剛才的小心翼翼在此刻也都變成了不卑不亢,君子風度,男子氣概毫不退讓。
對上這小子堅定的目光,袁青冥心底生出幾分讚賞,「可公主的意思是想先接觸看看,賜婚的事情之後再說。」
「女子名節為重,言初若是與公主接觸,必然是要以成婚好好過日子為目的,既然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改變,言初以為還是禮數周全為好,求陛下賜婚。」裴言初真誠地說,話音落下,鄭重跪了下去。
他不想讓世人說公主是輕浮的人。
袁青冥滿意點頭,他當然也是這樣想的,早訂婚早安心。
因為溫儀景的緣故,袁清瑤當然也這樣覺得。
可是她心中也清楚,這麼快求賜婚是有些感情用事,阿娘一定更希望她能多一絲理智。
然而,為了自己名節先定下名分,又何嘗不是一種理智?
……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猶如一幅深邃的畫卷鋪展在天際。
綠卿園,滾燈隨風晃動,映照著蕭玉京執筆的手修長有力。
他腦海中划過落日下她坐在湖邊帶著小諾釣魚的畫面。
也閃過她故意將一條比小諾兩條胳膊還粗的大魚塞小諾懷裡,小諾都要抱不住的可愛畫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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