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第一次水戰,船隻漂浮晃動,讓人站不穩,一次又一次被汗水濕透,才終於掌握了水上作戰技巧。
許久,蕭玉京坐正了,一手抱著柔弱無骨的太后娘娘,一手撥開太后娘娘被汗濕的髮絲,在她耳邊輕聲問,「比起昨夜如何?」
溫儀景又是一個哆嗦,卻強撐著問,「你呢?」
「昨夜快活的只有夫人一人。」蕭玉京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笑意。
溫儀景很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她此時真的渾身無力,腦子也不想轉。
又過了半晌,溫儀景終於回血。
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想仔細瞧瞧今夜變化頗大的夫君,可她端詳過去,衣著歸於整齊的蕭玉京又變回了那個淡淡的死樣子。
溫儀景恨不得將手中紗裙砸他臉上,每次都禍害自己的衣服!
她因為想做點『壞事』,所以將長離安排到了倒房那邊,以至於她只能自己去灶頭拎已經燒好溫著的熱水。
天氣暖了,她故意先自己去清洗過,才慢悠悠拎著一桶水放在輪椅旁邊,巾子搭在桶邊上,示意蕭玉京自己來。
蕭玉京不覺得自己今夜做的事情會讓太后娘娘不愉快,甚至覺得太后娘娘很滿意,可他畢竟又髒了太后娘娘的紗羅裙。
蕭玉京看了太后娘娘兩眼,無聲的拿起巾子放入溫熱的水中,打濕了擰乾,擦拭自己身上汗漬。
「有勞夫人推我一把,我想坐到拔步床上,輪椅也該擦洗。」蕭玉京擦了自己健碩的胳膊,平靜朝著始終站在旁邊看著的溫儀景道。
看著蕭玉京一次次自己彎腰,然後又開口請求,溫儀景怎麼看怎麼覺得此人可憐,甚至覺得是自己在欺負人。
紫檀面的輪椅留下不少痕跡,蕭玉京挪到拔步床上,「夫人可否先迴避?」
他要擦拭雙腿間的黏膩,動作多有不雅。
溫儀景掃了一眼輪椅面,哼了他一聲,逕自去了圓桌旁倒了兩杯水,拿起旁邊的話本子。
今日話本子講的是一個俏寡婦的風流韻事,以食物相剋不動聲色殺死了家暴的夫君,然後便開啟了她的風流情事。
蕭玉京擦洗乾淨,重新穿好衣服,又俯下身略顯艱難自己擦拭輪椅。
溫儀景聽到他的動靜,到底是有些不忍繼續為難這個給她帶來許多快樂的夫君,走過去另一張巾子幫著擦蕭玉京夠不到的地方。
「父親以為是我木訥惹你不快,給了我五千兩,讓我買些衣服首飾哄你開心,但我不懂女子所用,不如你自己去安排。」蕭玉京能夠得到的已經擦乾淨,他掏出輪椅下面暗格里的銀票,遞到溫儀景面前。
溫儀景手裡的帕子啪嘰落入桶中,心中暗暗驚嘆,所以這五千兩是今日蕭玉京的膽兒?
蕭玉京這淡漠的樣子明明和那日送金礦沒什麼兩樣,可溫儀景就是從他眉眼裡看出了乖巧,甚至還看出了幾分可憐。
「成婚不過數日,我便花光了兩萬多兩,夫君竟然還願意給我錢?」溫儀景挨著他坐過去,接了他舉著的銀兩。
「夫人所做之事,亦是玉京曾經想做未能做成之事,夫人值得天下所有。」蕭玉京目光真誠。
溫儀景心臟砰砰直跳,低下頭愛財地數錢,嘟囔道,「我就說我自己眼光最好,選的夫君肯定錯不了。」
蕭玉京沒有言語,但笑意在俊朗的面容上快速閃過。
二人都收拾好,蕭玉京便重新坐回輪椅作畫。
溫儀景側靠在拔步床上,找了一本正經的話本子翻閱。
一室寂靜祥和。
面前有專心作畫的蕭玉京,正經的話本子對溫儀景吸引力便打了折扣。
她時不時瞥一眼蕭玉京,想到蕭玉京方才提到讓她推一把的卑微不自在。
這檀木椅華貴寬敞卻也沉重,她因為常年練兵習武,所以推的時候看起來毫不費力,可終究也要吃些力氣。
蕭玉京哪怕雙手能輕而易舉的將她托舉起來,可讓他自己推動輪椅,應該也十分困難。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卻提出要分房睡,只每月固定幾日同房。
每次留宿在他這裡,早上起床都需要長離進來推他,或許拉響搖鈴的時候,也是他心中最難受的時候。
溫儀景看著輪椅的大輪出了神。
蕭玉京本就時不時抬頭看溫儀景,幾次下來,卻突然發現她好像出了神。
她在想什麼?
蕭玉京自不會問出口,繼續專心作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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