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假殘,那大抵是太后娘娘主動了。
不過這張臉,倒也值得。
女為悅己者容,太后娘娘眼下應該是真的寵愛蕭玉京。
「你二人今日才看到我生的如此好看嗎?」溫儀景故作不悅。
二人齊齊笑出聲來,連忙道,「早便知道,只是今日越發好看了。」
溫儀景跟著笑了,將袖子裡放著的一摞脈案放在矮桌上。
「昨日要了蕭玉京這兩年的脈案,腿的確是廢了,回頭讓宮裡的御醫們一起研究研究,看是否有救治的法子。」
「阿娘,你不會真當蕭玉京是夫君了吧?」袁清瑤不悅起來。
不是說嫁給蕭玉京只是為了讓朝中的老頑固閉嘴,順便趁蕭玉京活著,拿到尋礦的秘訣嗎?
怎麼還真關心起來了?
若蕭玉京活太久,阿娘豈不是永遠都得對著一個殘廢?
楚寒英卻多看了一眼那一摞脈案,希望蕭玉京真能讓太后娘娘快活些,如此只要腿廢著,多活些年月也是極好。
這般想著,關心起另外一件事來,「母后,溫家這幾日沒少在外面說你二嫁不守婦道,總說不要認你這個女兒了,明日還要回門嗎?」
「乾脆就不認了,反正也是他們有求於你,如今到處胡咧咧,顯得好像你上趕著求著要護他們似的。」袁清瑤一想到那一家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才不信阿娘會惦記溫家那點子不值錢的親情。
她和哥哥嫂嫂才是阿娘唯一的親人。
看著兩個為她鳴不平的,溫儀景心中微暖,「我想認他們,他們便只能給我開門,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他們就等著您回去,然後仗著您想要父母溫情來要挾您給他們當牛做馬。」袁清瑤只覺得那一家子厭煩,並不懂其中樂趣。
楚寒英卻是懂些,翻身俯視的快感,能縫合過往歲月里許多傷疤。
如果不是得了溫儀景的命令,知道溫儀景想留些樂子親自去查,年底押送溫家人入京的時候,她在路上就將人全都殺了。
回來後,也暗暗慶幸自己沒衝動,那終究是太后的血脈親人,太后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殘留的情分,誰也說不準。
「阿娘,明日要不帶上我吧,若是他們不識好歹,也不用您親自動手,免得髒了手。」袁清瑤眼珠子一轉,笑著湊上去。
楚寒英贊同地點頭,「若非身份不便,我也想陪阿娘去。」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溫儀景給的,不想看她受傷,尤其是為了那些不必要的人。
溫儀景看著一手養大的女兒,袁清瑤貼心又聽話,她們之間比許多親生母女都更親近。
這也讓她更懷疑自己和母親楊柳之間的關係。
就算是楊柳偏心小妹溫白榆,可卻也應該不至於讓自己去死才是。
她總有一天要親手撕碎那個家裡所有人的偽裝!
考慮了兩個兄長是棒槌,溫儀景同意了袁清瑤的提議。
又小坐了一會兒,溫儀景在二人依依不捨的目光里,推著蕭玉京上了馬車。
她擔心蕭玉京會內急,在家以外的地方,他總歸不方便。
上了車,見他面色平靜並無需求,溫儀景放下心來,笑著道謝,「今日你有心了。」
蕭玉京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也很有心,沒讓自己在宮中應酬太久。
不過,太后娘娘到底是關心自己腿不方便還是躲避年少的帝王呢?
二人相差不到八歲,袁雲川早逝,留下他們二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同生共死,並肩前行,太后娘娘真的心無旁騖嗎?
讓了皇位大權,改嫁殘廢出宮,是太在乎,還是另有圖謀?
正想著,溫熱的小手突然鑽入袖子裡,小蛇一樣在他手腕上遊走著。
蕭玉京神色一緊,不解看她,這是何意?
「我看看夫君袖中是否還藏了私房錢。」溫儀景調笑道,細膩的指腹摩挲著他手臂上淺淺的牙印。
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看出了袁青冥的心思?
芳菲四月,滿園春色關不住。
老杏樹新抽的枝條穿透宮牆上的琉璃瓦往外掙。
風一吹,杏花滿地。
馬車駛過,留下一地車轍印。
車廂里,溫儀景手指強勢地穿過蕭玉京的指縫,能觸碰到他掌心的老繭。
想翻過來仔細瞧的時候,他卻用了力道不肯如她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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