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洲趨利避害意識復甦,主動屏蔽她的後半句話,抿了口酒,酒精濃度高,有點嗆喉嚨。
簡優笑了聲,嘲諷他的裝聾作啞,轉瞬將話題深入下去:「你這次結婚,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
不待他回答,簡優徑直往下說:「我猜是她的,你,沒這膽量。」
梁沂洲突然繃緊了唇。
簡優看在眼裡,樂不可支,「既然猜了,那我就多猜一點,你會同意和她結婚,是因為你覺得她不愛你,她只是在利用你擺脫另一段糟心的婚事,而這足夠讓你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提議。」
梁沂洲沉聲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麼?」
簡優嘴角的笑有擴大的趨勢,「你早就對她動心了,但不敢放開手去愛她,也接受不了她愛你,更別提和她一起用相愛的身份步入更為親密的婚姻關係。」
簡優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荒唐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梁三怕的居然是自己心動的人有一天會愛上自己。
清吧正式開始營業,亮白色燈光跳滅,切換成偏暗的暖黃色,吧檯正好處於半明半暗的交界地帶,梁沂洲的臉被切割成兩部分,眼底卻映不進一點光,攏著一團漆黑的濃霧,是午夜海上的混沌,風暴一觸即發。
簡優幸災樂禍道:「不過我覺得,你的算盤從一開始就落空了。」
「什麼意思?」這四個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她回以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她愛你啊。」
風鈴碰撞聲持續不斷響起,襯得他們這處格外冷寂,梁沂洲沒去看言歡,許久才找回自己聲音:「不可能。」
簡優真好奇了,「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這不合理。」後半句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她對我或許有別的感情,但和男女之間純粹的愛情無關。」
簡優聽不下去,差點翻了個白眼,「不是所有東西都適用於你做生意時的那套原則和標準——愛情,是不講道理的,當然你要是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梁沂洲不想試,也覺沒必要試,可他要真這麼回了,多半會被當成是在認慫,短暫的沉默後,他抬起眼,迎上她的目光,用眼神傳遞出「怎麼試」的困惑。
下一秒,簡優身子前傾,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即便兩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在第三方的視覺盲區,她是嚴絲合縫地摔進他的懷裡。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