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展眉笑,「這話是三哥從《人體簡史》里拿來的吧?」
梁沂洲大方承認,「看過?」
「看過兩遍,寫得挺有趣的。」
這倒出乎他的意料,「我以為你不會喜歡看這種書。」
「難不成三哥以為我喜歡看那些只講情情愛愛的小說?」言歡覺得自己的喜好沒什麼毛病,有理有據道,「現在不充實自己,以後還談什麼情愛啊。」
梁沂洲笑著說:「我以為你愛看的是伍爾夫那類女性主義作家。」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確實也愛啊。」
這個話題戛然而止。
言歡聞到了空氣里參雜的微弱味道,淡淡的青檸香。
她突發奇想道:「三哥,你說宇宙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宇宙不知道,但銀河系中心應該是覆盆子和朗姆酒的味道。」
他答得過快,言歡愣了下,「三哥為什麼這麼覺得?」
「在網上刷到過這說法。」
或許沒什麼好樂的,但言歡還是被逗到笑彎眼睛。
回憶潮水一般湧來,反覆沖刷言歡的大腦,也帶來些困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門虛掩著,有道細長的光延
伸出去,梁沂洲注意到,上前敲了敲門,沒人應,他才打開。
她睡覺姿勢是亘古不變的側臥,沒多少肉的小臉總會被擠壓成一個小包子,看著嬌憨。
梁沂洲叫不醒她,打算將人抱到房間,一條手臂剛穿過她的肩背,她突然偏了身子,雙臂抬起,兩手環住了他的後頸。
人卻還在睡著,呼吸綿長均勻。
是他的呼吸短暫地亂了,沐浴露的清香沁入他鼻腔,視線一垂,是她細瘦的鎖骨、白到發亮的皮膚,腰肢盈盈一握,又柔又軟。
目光稍偏,繞過她細窄高挺的鼻,看她籠在陰影里的脊背,薄而瘦,卻不孱弱,像從鐵礦石里高溫提取出又經反覆打磨、切割而成的鋼片,堅韌,難以折斷。
和她剛才展露出的孱弱截然不同。
言家大小姐這次一回國,在北城掀起了不少討論熱潮,圈裡人都在傳她早已有名無實,年少時讓人驚艷的才華也已傷仲永一般,泯然眾人矣,只能淪落為可悲可嘆的聯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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