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您是自己回去,還是我送您?」
「我自己回去。」
「那我先回公司了。」
梁品霖想說什麼忍住了,「走吧。」
梁沂洲拿上西裝,搭在臂彎,剛出一品閣,看見兩道拉扯的身影,男人口吻惡劣。
他停下腳步,借著昏暗的光和微涼的風,將自己體內積聚半天的寒意從深邃的眸中帶出,沉聲道:「秦執,別欺負小魚。」
言歡先聽愣了一瞬,直到梁沂洲又朝她走幾步,高大挺拔的身形壓下來,擋住她身前的大片光,她才慢騰騰地偏過頭。
秦執保持著緊緊攥住言歡手腕的姿態,怪裡怪氣地來了句:「真巧,又遇到三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往我們身上裝了定位儀。」
梁沂洲面色不改,用聽不出警告意味的語氣說:「鬆手。」
故意挑釁一般,秦執無動於衷,半會突然把話題繞回去,「三哥剛才說什麼,讓我別欺負言歡?」
他自己把自己說笑了,「你剛來,怎麼就能確定是我欺負的她,而不是她先說出一些違背長輩意願的話?」
梁沂洲沒料
到他會說這些,「我還以為爭辯不過,就搬出長輩來是小學生才會使的手段。」
秦執被梁沂洲暗藏殺機的話教訓過太多次,已經起了免疫作用,真正有殺傷力的是言歡的態度,一個下意識的眼神足矣。
但他今晚什麼都窺探不到,她早就又低下了頭,借著陰影蓋去自己所有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些,或者說在權衡些什麼。
他沒有耐心了,無視梁沂洲,直接拉人往停車場走,被梁沂洲攔下,手掌撐在車門上,眉梢微抬,少見的桀驁。
「採取行動前,你先問問言歡的意見。」
秦執舌尖抵了下後槽牙,笑得古怪又刻薄,「我是她未婚夫,送她回家是理所當然的事,可三哥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立場說出這句話的?」
梁沂洲笑了笑,笑意卻只浮於表面,風一吹,消散殆盡,「對著你,我不需要什麼身份立場,想做什麼就做了,也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
千言萬語化為一句:秦執,現在的你,還不配要求我什麼。
沉默著聽完一整個來回的言歡終於抬起頭,既然秦執拿出了「理所當然」這個詞,她願意如法炮製,還回去:「我是人,獨立的人,理所當然可以替自己做決定,包括要不要上你的車。」
趁他錯愕的空檔,言歡一個反手,巧妙掙脫開,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逃出的不是他的手,而是牢牢桎梏住她的命運繩索。
這種認知讓她短暫地感受到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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