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用緊張,我不會讓你輸。」
她的心突然好熱,心根處荒草叢生,燎原地烈火肆無忌憚地蔓延著,炙熱的滾燙要將她吞噬。
幸好,他們就要進到辯論賽的內場。
辯論所需的理性讓她冷靜了下來。
「各位評委、老師、同學們,大家下午好!很榮幸能夠擔任此次高二年級辯論賽的主持人,本場辯論賽的辯題是……」
辯論台上的男主持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校服,白色的襯衫外搭深黑色的簡式外套,顯現出他卓然的氣質。
辯論台下的歡呼聲愈演愈烈,卻不是為了兩隊辯手而來,而是為了台上這位溫文爾雅的學長主持而來。
其實他穿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些面熟。
林霰想了半天,終於在聽完開場白的前一刻想了起來,眼前的男主持是運動會上她偶然贈水的高三學長。
陳光小聲嘀咕著:「不是換屆了嗎,怎麼還是由他主持……」
辯論台下的呼聲並未消減,更有不少女生大著膽子起鬨著喊道:「江亦珩!江亦珩!」
上次出現這樣的場面還是在校運動會時,男生起鬨喊陳姝涵的名字。
江語煙同林霰一樣,不怎麼探聽八卦,詢問一旁的陳光:「他是誰呀?」
「高三的學生會主席,你平時不關注升旗儀式的主持嗎?」
江語煙搖了搖頭,她是真沒注意。
至於林霰,她從高二上學期才轉過來,高二的時候學生會已經準備換屆了。
「下面請正方一辯闡述觀點……」
辯論賽的前半程進展得還算順利,四班的一辯和林霰分別進行了觀點的立論。
正方認為博讀比精讀重要,「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只有博覽群書,才能夠提高眼界。
林霰一直在草稿紙上記錄正方的觀點,尋找邏輯的漏洞,生怕遺漏了什麼。
反觀許硯,從辯論開始就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玩世不恭的態度一度讓四班的辯隊不爽,有受到蔑視的感覺。
林霰用筆戳了戳許硯的胳膊,將寫好的草稿傳給了許硯,示意他按照草稿上指出的問題進行質詢。
許硯輕掃了一眼草稿,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你方指出讀書是為了提高眼界,是否過於狹隘?讀書可以明理,可以陶冶情操,可以指導人生的方向……」
「人的精力有限,你方是否同意?如果同意,不妨說說如何在有效的時間內做到博覽群書?」
許硯站起來,就著對方一辯立論中的漏洞一一質詢,一度堵得對方無從辯駁。
林霰仰望著許硯舌戰群儒,忽然覺得此刻的許硯與平時的他又不一樣了。
平時的他,很少說話,也很少會像現在這樣較真得同別人辯駁,和別人爭得面紅耳赤。
但他和平日的他也一樣,是一樣的淡定自若,一樣的從容不迫,仿佛沒有什麼人或者事能夠掀起他心中的波瀾。
「許硯!許硯!」
「原來不只是理科才是許硯的主場,辯論場也是!真的太帥了……」
「三班,加油!加油!」
林霰回望了一眼身後的觀眾席,身後數不清的「加油」都是為他而來的。
他站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主場。
他從不缺鮮花和掌聲,也不缺愛慕與欣賞。
她坐在他的身邊,明明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天塹。
那就是她的青春、是微酸的檸檬,發澀的柿子。
【作者有話要說】
已開青梅竹馬甜文:沉曦如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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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阮曦乖巧可愛,她在長輩們的眼中是貼心的小棉襖,溫暖的小太陽。
可季南潯第一次見葉阮曦時,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乖張又難纏的小綠茶。
彼時葉阮曦比他矮了近一個肩,她費力地踮起腳尖,昂起圓鼓鼓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柜子上的糖罐。
從小她就明白一個道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揉了揉泛紅的眼眶,擠弄出幾滴晶瑩的液體:「南潯哥哥,我想吃糖。」
季南潯垂眸看她,慵散地挑了挑眉。
他從高處的糖罐里取出一塊水果糖,而後慢條斯理地將糖放進自己的嘴裡。
「小朋友,吃糖對牙齒不好。」
「而且,裝哭這招對我沒用。」
葉阮曦望著他鼓起的腮幫,怔愣了一秒後,坐在地上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