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介意。
隨即他想起,葉蓁生理期那一次賴在他家裡不肯走,中午帶回的炒飯被她扒拉了幾口,最後落入了他的肚子。
這完全不同。
他避開了葉蓁碰過的部分。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邊界感,陳清濯想。
他又想到,葉蓁還貼身穿了他的一件襯衫,最後離開的時候把他的襯衫穿在身上帶走了。
她白的發光的膝蓋上有一道淺淡的疤痕,此時想起來便覺得格外刺眼。
她那樣穿過其他人的襯衫嗎?應該沒有吧。
擅自打開他的衣櫃,白皙柔軟的手指可能觸碰過他的每一件衣服,最終從衣架上摘下那件白襯衫,穿到身上,她的氣息覆蓋上襯衫的每一寸,浸染每一根組成那件襯衫的絲線。
葉蓁也是一個很沒有邊界感的人,擅自染指他。
但不是不能理解,她當時也是沒辦法。
畢竟穿了一天的衣服脫下來洗過澡不想再穿很正常,他也不願意穿不乾淨的衣服。
所以葉蓁只能在他的衣櫃裡找一件暫時穿上。
而那個男人沒有這種必要性的原因,卻引誘葉蓁吃了他可能用筷子觸碰過的食物,其心可誅。
網吧里人很多,菸酒繚繞,有人邊嗦著泡麵邊一心二用敲擊著鍵盤操縱遊戲,嘴裡罵罵咧咧。
走進裡面,陳清濯不再想任何跟葉蓁有關的東西。
這樣的污糟的環境哪怕她只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也讓他覺得倍感不適。
陳清濯進來之前換了便服,沒人知道他是附中的學生,老闆給他開了台機子,笑道,「挺久沒見你了,今兒怎麼有時間來消遣?」
「無聊。」他漫不經心。
「誰惹得你不高興了?」老闆跟陳清濯也算老熟人了。
倒退幾年,陳清濯經常來他這兒包宿,偶爾臉上還帶著傷。網吧是最便宜的地方,一個小時幾塊錢,一宿到天亮也花不了什麼成本。
後來他發現一規律,這小孩只有心情不好才往他這兒網吧跑,要麼就是打架了怕家裡知道。
當年他這網吧剛開,人也不多,經常性他坐在前台打遊戲,陳清濯隨便開台機子干代打,陪到天亮。
倆人也算結下了點兒莫名的交情。
後來網吧火了,陳清濯也不怎麼來了,上一次見他過來好像還是幾個月前。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徹底黑透,星星探出頭。
九點過半,角落裡的兩個男生著急忙慌站起來罵罵咧咧從網吧離開。
陳清濯撩眼皮掃了眼。
「查人」、「違紀」、「趕緊回去」幾個字眼飄進耳朵。
幾分鐘後,他結束了這盤遊戲。
老闆問他,「這麼早就走了?」
「回去上課。」陳清濯結了兩個小時的錢,視線划過老闆身後的玻璃展櫃停了一下,抬了下下頜。
「那個多少錢?」
老闆回頭看一眼,「哪個?這套娃娃盲盒?擺在這賣小姑娘的,你要的話就給你出廠價,399。」
葉蓁很喜歡這些毛絨絨的東西,客廳的沙發電視櫃堆放著許多,她的房間裡也有許多,前些天清洗晾在院子裡,掛滿了整條衣架。
從網吧出來,陳清濯沒走大路。
附中後邊有一條近路,逃課翻牆溜出來玩的都喜歡走這條路,直通網吧,校領導突擊時逃跑的絕佳路線。
唯一的缺點就是入了夜後這條巷子連盞照明路燈都沒有。
漆黑的巷子裡,兩個高個兒男生邊用手機打光邊說著話。
暗淡的光隱約映出他們模糊的輪廓,正是網吧里罵罵咧咧在陳清濯之前離開的兩個男生。
他們還有另一個身份。
兩周前在學校灌木叢邊欺負小橘被葉蓁潑了水的那兩個體育生。
陳清濯知道這家網吧是他們體班逃課最喜歡聚頭的地方。
「我草,真他媽黑啊這條路,我總覺得陰森森的,大夏天都沒點熱氣,不會鬧鬼吧?」
「行了你快閉嘴吧,趕緊走,趕不到老劉前邊到班你就等著做鬼吧。」
「我也是服了,哪個正常人都這個點兒了還從家來趟學校突擊查人啊?也就他幹得出來。」
「……」
這條巷子因為偏僻,可謂是打架鬧事寶地,地面上有不少抽過的菸嘴、飲料瓶之類,兩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常有流浪貓後來找吃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