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巨大的空落感襲來,她沒有再往謝溫言跑來的方向奔跑,而是目光通紅地看著曾經的家園陷入火光之中。
最後,腿腳虛軟的她,整個往下墜落,直到被趕過來的謝溫言護進了懷裡。
「寧寧,不怕,我在。」
謝溫言哄著她,和她一起望向周家的火。
周綰寧忍了一晚上的害怕終於宣洩,忍不住伸手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後,謝溫言安撫地將她的頭攬入自己的懷裡。
「會有人來處理的。」
說完,他不再管周家的大火,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帶離這個讓她如今只剩下痛苦回憶的地方。
當夜之後,警方來了好幾波做筆錄。
謝溫言儘量都自己包攬了下來,實在推脫不開的,也是等周綰寧的精神好一些了,才讓她接受警方的審訊。
周綰寧很配合,將當晚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地告知。
好在最後調查結果出來,周思恆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謝溫言送走警方後回到臥室,已經洗過澡了,所以他身上是她最熟悉最安心的沐浴乳香味。
他掀開被子坐進去,從後抱住這幾天都很沉默寡言的妻子。
周綰寧一感受到他,哪怕沒有醒過來,也轉過身,循著他身上的味道鑽入他的懷裡,極盡依戀。
謝溫言摟著她,落吻在她的額頭。
霎那後,周綰寧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眉眼,佯裝不正經:「果然,看到你帥氣的臉龐、偉岸的身姿,心裡什麼煩悶事都沒了。」
謝溫言知道,她這樣耍寶是想讓他對她此刻的狀態放心。
「《詩夢》舞台我已經跟文化大劇院約定,擇期再舉辦,現在你首要的任務是好好養腳上的傷。」
周綰寧面色一僵,看向自己的腳上的繃帶。
謝溫言也早就從她口中了解到那晚她是怎麼從周家別墅里逃出來的。
他一直很害怕她身上的自毀傾向。
從在醫院天台重逢後,他就一直害怕她會因為自毀傾向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謝溫言再次將她緊緊抱住,幾乎要將她揉碎了。
「周綰寧。」
「嗯?」
「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謝溫言垂首吻在她的肩頭,「你要相信,謝溫言的存在就是讓周綰寧以後都能無憂無慮的。」
周綰寧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