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晗莉頓時猶如困獸一樣,伸手從自己後面的髮髻里取下簪子,往謝溫言身上刺。
一旁端著水果來給爺爺和哥哥吃的謝霜鄞見此,在原地呆滯,手中的托盤沒端穩摔落在地。
一旁中風的老爺子更是沒有想到會發出這一幕,想要喊叫讓人過來,卻發不出更大的聲音。
直到謝霜鄞看到自己哥哥的身上湧出鮮血,失控到尖叫起來。
而女兒的聲音,讓陷入癲狂的孫晗莉有一瞬的清醒。
她看了看臉色煞白的女兒,又看了眼面前臉色痛苦,捂著心口的謝溫言,嚇得丟掉手中的簪子,趁著周圍沒人過來,連忙急匆匆跑掉。
傭人見此,一半打電話報警,一半去照看謝溫言的情況。
*
幼兒園的舞蹈室里。
周綰寧心虛有些不寧,導致好幾次跳錯節拍。
直到看到明瀟打來了電話,她一邊捂著心臟,一邊走向不遠處的窗戶,看向外面的綠野。
「喂,瀟瀟?」
「我是看到今天有雷暴天氣,特意打電話過來提醒你的,不過上次經歷那件事情,你家那位應該也跟你提醒過了哦?」
周綰寧想起還沒告訴明瀟自己和謝溫言的事情:「我和他,暫時分居了。」
「分居?!」明瀟顯然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謝溫言捨得?」
「他……沒捨得,是我比較強勢,他還是不支持我回到舞台,所以我決定到期就跟他離婚。」
明瀟不解:「我跟林晗倒是常有聯繫,從她的口吻里,我並不覺得謝溫言不支持你跳舞啊。」
「嗯?」
「林晗最近可忙了,在全城各地找影像修復的地方,說那錄像帶是溫璐芸老師,對了,你知道溫璐芸老師的哦,就是我們學舞蹈時候最敬仰的女神,她就是謝溫言那個神秘的母親。」
「嗯,我知道,然後呢?」
「溫璐芸老師以前錄製過可多可多還沒有上舞台表演和發行過的舞台,她的舞蹈還設置了版權專利,雖然她無緣再跳了,但她說這是一份彩禮,是要給自己兒媳婦的。」
周綰寧心念一盪。
「林晗說,謝溫言好早前就要她把這份禮物修復好送給你呢。」
「……很早前?」
「對啊。所以他怎麼可能不支持你重回舞台呢,如果他不支持你重回舞台,乾脆就不要修復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件事。」
「好。」周綰寧心裡微微升起一絲開心。
掛了明瀟的電話後,周綰寧便給謝溫言打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又換了個手機號,但周綰寧在他給號碼的那一天就已經將號碼錄了進去。
她知道,自己遲早會用上的。
對於喜歡的人,周綰寧偶爾也把控不住自己,會想他。
想他的臉、想他的身材、想他的力量、想他的吻……
但隨著她按下號碼,對方卻是久久的無人接聽。
周綰寧倒不像是之前那樣會陷入懷疑,以為謝溫言耍她玩、不在乎她。
只是覺得他或許是在忙。
她今天沒有在幼兒園久待,早早地回家了。
她知道謝溫言今天還是會來送飯。
雖然飯菜時而是他做,時而是桐姨做,但總之都是他送來的。
回到家後,她洗了洗澡,為了誘惑待會謝溫言說真話,她還特意換上了比較清涼的睡衣,並噴上了一些些能夠調情的香水。
可能是排卵期作祟,她有點兒想要他。
如果兩個人說開,未嘗不是可以在床上繼續溫情一番。
但如果沒說開,那就彼此熬著吧。
周綰寧等在客廳里,時時刻刻傾聽門外的電梯有沒有響。
期間,倒是有響過一次,但只是她前幾天買的衣服到了,而地毯前面還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之前的飯盒。
周綰寧不甘心,繼續等待。
直到窗外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她愣了下,想起了明瀟說的,今天晚上會有雷暴天氣。
她哆嗦一下,忍著恐懼過去關窗拉窗簾。
直到看到窗簾嘴裡側的遮光布時,她忽然想起謝溫言在她徹底搬離這裡前,有讓人往這裡多安裝了一層玻璃和遮光簾。
說是以後她回來公寓小住,哪怕遇到雷暴天也不會害怕。
周綰寧呼吸不穩,忙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