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回合下來,雖有謝溫言這個實力強勁的隊友在,但菜鳥綰寧終究不敵對面兩個有經驗的,哪怕謝溫言最後力纜狂瀾,最後也還是差了十多分,輸掉了一局比賽。
周綰寧畢竟是從小舞蹈比賽比上來的,凡事也講究個好勝心。
雖然這幾年心態平和許多,但現在輸掉比賽,多少還是有點小失落。
更重要的是,她連累了謝溫言。
接收到她眼底的愧疚,謝溫言笑著把人拎到身前,捧著她的臉頰安慰:「怎麼還委屈上了?」
「……如果不是我失誤那麼多次,你就不會輸了。」
謝溫言自然清楚她委屈的點在哪。
「上上局沒有你,我照樣輸了。」
「周綰寧,我不是不輸的神話。再者,如果這次一定要歸根究底復盤原因,那也是因為之前我沒有好好教過你這個遊戲。」
謝溫言提議,「不如等回梧桐灣,我帶你多加練習,爭取下次再贏回來?」
周綰寧有被他哄好,笑著點了點頭。
見時候不早了,謝溫言還記著明天要去爬山,便對幾個朋友說了下次有時間再聚,隨後牽起周綰寧的手離開了撞球廳。
等到撞球廳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譚星儀忍不住問賀昱霖:「之前你跟沐黎姐關係那麼好,現在又對大嫂那麼熱情,不怕沐黎姐知道後撕了你?」
賀昱霖用巧粉摩挲了下桿頭,隨後彎腰瞄準台上的球:「她撕不撕我,我無所謂的。但你剛剛打個友誼賽,一點也沒心疼大嫂是個小菜鳥,就不怕溫言哥心疼後,撕了你?」
「哎呀,我剛剛也沒想那麼狠的,只是有點惋惜沐黎姐的七年青春,才沒手下留情。」
譚星儀嘆了一口氣,「剛剛我給沐黎姐拍了我們在這玩斯諾克的照片,還有綰寧他們的照片。從她回復的消息和回復的速度看得出,她應該很難過。」
賀昱霖搖搖頭,勸告譚星儀:「我說你可長點心吧,從溫言哥對大嫂的姿態可以看出,那是真上心了。」
「我也沒想針對大嫂。只是覺得沐黎姐有點可憐。」
圈裡的人都知道她喜歡溫言哥七年,可惜最後兩人還是沒結果。雖然大嫂很漂亮,性格很好,她也很喜歡。但論遠近親疏,還是沐黎跟他們比較玩得來。
人心又不是天秤,一碗水端不平的。
「愛情這件事,不是誰可憐就會得到偏愛。」
「再說了,溫言哥從來都很明確地拒絕沐黎,兩人從沒曖昧過。這麼多年,我們也撮合了不少次,要有結果早有了。」
「也是,溫言哥對沐黎姐再坦蕩不過了。」
譚星儀嘆息一聲,片刻後又好奇,「不過大嫂和溫言哥,怎麼在一起的?我記得她之前不是你們二代圈裡的。」
賀昱霖不確定:「可能是……相親?」
「不……」
今夜始終沉默的秦懷忽然開口,在桿頭瞄準目標後,語調幽幽,「是那朵高嶺之花……處心積慮,巧取豪奪。」
音落,一桿進洞。
「你怎麼那麼清楚?」譚星儀不禁好奇。
秦懷沒有回答原因,只道:「你不需要對謝溫言的選擇抱有任何不滿。如果要用時間衡量感情有多真摯,那麼謝溫言喜歡周綰寧,也有……七年了。」
撞球廳的另外兩人,在震驚中陷入寂靜。
*
白天經歷了殊死酣戰,周綰寧難得一夜無夢。
一直到次日清晨。
她還未睜眼,身軀已然被人熟練逗弄醒來。
平日還算頑強的意志,此刻已經成了一個俘虜,臣服在快樂之中。
並驅使它主人的身軀,主動去攀附那個在被下作亂的混蛋。
隨著快樂層層堆疊,毯子上暈染開一片又一片的曖液。
一聲輕哼後,周綰寧睜開疲乏的眼,側頭看向酒店陽台外。
只見湖前有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稀薄的雲彩後,還有未褪去的幾顆星辰。
很顯然,現在是在破曉時分。
不等她出聲制止,再一次突襲的快樂,讓她差點呼吸不過來,原本伸下去阻擋對方的手,死死抓住枕頭,才沒讓自己太過崩潰。
等緩過來後,謝溫言出現在她上方,用他的手緊緊貼著她的。
兩人的婚戒在枕頭上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噠」。
「……謝溫言,這就是你叫起床的方式?」
因為心裡一直記著他今天要約自己去爬山看日出。
周綰寧怕自己起不來,所以昨晚睡前有跟他特意提過這件事。
當時她說讓他不用太溫柔,她怕自己賴床,可以簡單高效粗丿暴些地叫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