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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差点露馅的沈玉,现在自然是巴不得离宋时微远些,里面从善如流的和一旁侍女下去了。

只是拐角时,余光不自觉的落到那道消瘦的倩影上。

感觉有些单薄。

好在思绪只是一瞬,眨眼即逝。

看着那匆忙离去的背影,似乎是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模样,宋时微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摸讽刺。

都是一样的。

宋时微的眼里厌着几分厌弃,也不知是对着谁的。

带着沈玉的还是“熟人”,正是昨晚为给沈玉打热水的彩晴。

感受着好几番来回扫视的目光,向来稳重的彩晴也拿不准主意,斟酌着开口道。

“驸马爷一直盯着奴婢可是有什么事?”

侍女都开口了,沈玉也不再好扭捏。

“彩晴姑娘,昨天夜里是我要求唐突,你的没被烫伤吧。”

昨天晚上热水她的深有感触的,虽不至于叫她变色,但也仅限于她而已,若是叫一个寻常的普通人来……

沈玉的眉眼划过一摸担忧,叫人看着更加真诚。

彩晴心头一烫,不由对这个驸马多了几分好感。

像她们这种做下人的,哪怕地位做到再高,当牛做马,任恼任怨,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更别提关心。

没想到这个声名鹊起的驸马爷倒是个善主。

想着她们那弱不禁风的殿下,心头不禁松了口气。

心里计较着,嘴上也不敢怠慢。

“劳驸马爷费心了,都是些常见的杂活,不足挂齿。”

沈玉朝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白瓷小药罐递给了彩晴。

看着那白色瓷瓶,沈玉脑海中飞快闪过一道褐色,只是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是我平日里倒腾的小玩意儿,除烫伤,效果最是好,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用吧!”

彩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瓷瓶,下意识的觉得不合规矩,哪有下人做了分内之事还能得赏赐的。

可还未待她开口,沈玉便继续道。

“姑娘还是收下吧!不收下,我总会觉得心里愧疚的很。”

彩晴哑然,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着这么个路子的人。

“那彩晴谢过驸马爷赏赐。”

沈玉笑笑,不语。

之后的一路都是寂静无声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公主的厢房里早已炸开了锅。

而沈玉的好心情,也只是维持到了换衣服的时刻。

支开走了彩晴,沈玉左摸摸,右摸摸,顿时傻了眼,夜终于想起那抹褐色是什么。

褚芳给她的那瓶药呢!?

沈玉从上摸到下,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大红色婚袍翻来覆去,抖得跟块破布似的。愣是没能找到。

见了鬼了!

这玩意儿可不兴丢啊!

但纵然她内心如何哀嚎,却寻不着那褐色的一点踪迹。

不对啊,她记得从温泉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呢!

难道是路上丢了?

不可能啊!

她虽然匆忙,但走的路确实四平八稳的,不可能连这点东西都丢啊!

就算是丢了,那么大个东西的响声她能听不见?

可人的记忆就是这样,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

到了最后,沈玉只能祈祷,这玩意儿最好别落在公主的房里。

要不然……

光是想着那样的后果,便是面如死灰。

她怕不是会成为这片土地上死的最早的驸马吧!

哦!不对!

她要是死了,估计会被发现不是男儿身,那时候……

想着宋时微冷淡的面容,鞭尸,车裂,凌迟……

“驸马爷,你好了没有啊!马上就是午饭了,我们可不能让公主殿下等啊!”

门外的催促唤回了沈玉飞扬的思绪,她摇了摇头,暂时的抛之脑后。

算了,先应付过中午再说。

壮阳药的事儿……

心里拿定主意,快速的褪下衣衫,只不过可惜了,没有裹胸布,只能用昨天的,这东西只能以后自己常备着。

考虑到大婚第二日,准备的衣服也是红绿相间的绿袖红袍,下裙也是墨绿靛纹的马面裙,清白的线绣着云端,衬的她像高高在上的神,飘逸又潇洒。

沈玉本就无暇的容貌更是被衬的圣洁,一颦一笑都张扬肆意,如天上骄阳。

彩晴毫无疑问的被狠狠惊艳了一把,她是第一个,但注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自幼服侍公主,虽然殿下的容貌也是不可多得的仙人之资,但也许与环境有关,显得太过寡淡,颜色或浓或淡,泾渭分明。

但驸马爷不同,她的颜色太过明艳,但不刺眼,似乎每一种颜色都包含在里面,色彩斑斓。

沈玉到时,宋时微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与沈玉一样,只不过她着的是绿袖红裙,只是颜色不太衬她,或者是太衬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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