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
晏在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到這個詞,明明他今天穿著帶冷色肩章的制服,但她就是能感覺到那薄薄布料下不安分的欲/望,比剛剛在門前接吻時更明顯。
這一刻,這一眼,碰出的氣氛危險,誰都能借著氣氛順理成章地再進一步,但他們都沒有。
晏在舒若無其事收手:「吃好了?」
「嗯。」
她斜點一下門口:「那走?」
兩人起身,她穿著他外套,他拎著她包,離座時幫她抽椅子,看來是跟插rlie一塊兒時被教得很好。
在投著柔光的走廊里向電梯處走,晏在舒說:「我以為,你是萬事不愁醉心學術的那類,孟叔叔沒管你學業外的事情嗎?」
這話晏在舒早就想問了,在她的理解里,做理論研究的人對專注度的要求都特別高,一般不會有餘力做其他事情,好比晏憑修,就是心無旁騖做研究的那類。
但就從這個暑假髮生的事兒來看,孟揭不在這類範疇內,他做研究,也在做其他事情,偏偏兩種狀態維持得滴水不漏,甚至那身學術味兒會蓋過某些正在暗箱操作的晦澀,挺了不起,也挺奇怪。
孟家的家底,不至於吧。
很意外地,孟揭沒有避而不談,只是很簡短地應了句:「管了。」
就是這樣如常到看不出瑕疵的坦白態度,讓晏在舒心裡那點怪更濃,偏偏又不好再問了,否則聽起來多像逼問多像懷疑啊,傷人,還多事。
她屈著手指,藏在寬大的袖子裡輕輕摩挲,等走到電梯前,三四秒過去後,提醒他:「你沒按電梯。」
孟揭沒動靜。
所以,晏在舒就明白了,她也沒動:「你有話要問嗎?」
兩個人之間還橫著一件事,是有關「周末」,有關「固定頻率」,有關「生理關係和伴侶關係」的不同理解,這事讓他們陷入了數日的冷戰。
同樣意外地,孟揭說:「沒有。」
然後按了電梯鍵。
今天這頓飯是因為「話劇事件」促成的,孟揭在她這裡賺到了好感度,但他並不心急,有些事是要慢慢教,有些狗脾氣是要慢慢扭。
***
於是,孟揭說吃飯就真是吃飯,安安生生地吃,吃完送她回家,一滴酒都沒沾。
晏在舒說她車怎麼辦,孟揭就笑,跟著收了她車鑰匙,揣兜里,又把她後頸一拍,「明天給你開回去,走了。」
可能今晚孟揭實在有點乖,進退尺度卡得也好,到家時,晏在舒沒急著解安全帶,問他:「明天去不去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