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大叔給奧祖留下感冒藥、碘伏和一些紗布等家庭常備的醫療物品,他的職業生涯中,最怕的就是奧祖這種不遵守醫囑瞎折騰的人,他特意找了張紙,在上面寫清楚感冒藥的具體服用方式與劑量。
寫完後,醫生大叔朝廚房裡的身影招手,他不放心,還想再口頭交代一下,結果他剛張開嘴巴就啞火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至今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在醫院工作,閱人無數,瞅著奧祖這個體型和身體素質,看著就不像普通人,他抱著試探的心理,對奧祖說:「我覺得你長得像一個人。」
「嗯?」奧祖正琢磨著重新煮個什麼口味的飯,他倒是好奇自己長得像誰,醫生大叔的眼神最好不要太差勁了。
醫生大叔說:「你長得像神女塔的一個哨兵。」
奧祖突然變得緊張了,他並不希望被人認出身份,尤其他現在還是這副狼狽的狀況。
醫生大叔再三思忖,他指著奧祖,用篤定的語氣說:「你是克里維赫對不對!」
奧祖回過頭,疑惑地問:「你見過我?」
「你真是克里維赫!我就知道,准沒認錯人!」醫生大叔歡喜得不得了,他激動地搓著雙手,緊張地說,「我在百靈岸的時候,有幸碰到過幾個能力者,你和他們長得差不多,剛才我也只是胡亂猜測,心裡沒譜,沒想到是真的!」
「大叔,您真是慧眼識英!」奧祖跟醫生大叔說,對對對,沒錯,他就是克里維赫,只是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方便,他和房間裡那位正在冷戰,還沒分出勝負,雖然他很想去醫院複查,但他確實有不能去醫院的理由,他不想讓穆寶太快知道他有一個醫生幫手。
醫生大叔似懂非懂,勉強自己聽懂了,不過他認為奧祖的傷勢不能拖延,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那我下次帶著醫療品,偷偷來幫你治療。」
奧祖說:「行,你偷偷來幫我治療。」
醫生大叔興致勃勃地問:「我們要不要為這次行動想個代號?」
奧祖說:「你這樣搞得我有點兒緊張了。」
醫生大叔已經進入狀態了,這是他第一次和能力者(還是克里維赫)合作,他正色道:「你不能緊張,否則這個行動我們就沒法進行了,今後你有什麼需要都告訴我。」
奧祖說:「……行吧。」
兩人就這樣約定好了。
醫生大叔離開後,奧祖繼續做飯,他餓了兩天,看到袋子裡的蘋果直接兩眼放光,嘴上啃一個,手裡拿一個,蘋果個頭雖小,但又脆又甜,剩下幾個留給穆寶。
下午,奧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兩片落葉,他欣賞著它們的凋敗,在斷斷續續的雨滴聲中,他聽見了無比熟悉的腳步聲。穆寶醒過來了。原本沙發不夠他躺,是他自己搭了兩把椅子,並且他打算今晚也睡在這裡了。
穆寶走到沙發旁邊,手裡握著毛巾,這是他在生病時,奧祖照顧他的證據。
奧祖目不斜視。
穆寶趴在奧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