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樣?」溫巨力不滿。
「怎樣?」護士小姐很忙,懶得搭理溫巨力。
溫巨力寸步不離跟在護士小姐的後面:「你翻臉不認人。」
護士小姐說:「拜託,大叔,你不要說引人誤會的話好不好。」
「你居然叫我大叔?」溫巨力震驚極了,「你知不知道這種叫法是有問題的,這不符合我們當前的關係。」
「不然呢?」護士小姐說,「您的年齡擺在這裡,稱呼你大哥不太合適吧。」
「我以為年齡不是問題。」
護士小姐翻了個白眼,出於職業操守,她才強忍著沒捅對方幾針。
溫巨力不信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僅是自己單方面的幻想,他鍥而不捨地追問:「那你為什麼總是對我給予特殊關照?」
護士小姐說:「因為你是同事家屬啊。」
這個理由太過恰當,溫巨力深受打擊。
甩掉溫巨力的騷擾,護士小姐去到醫生辦公室,她問溫波:「溫醫生,你爸爸一直這樣幽默嗎?」
溫波頭也不抬整理病歷:「他一直是個小丑。」
護士小姐嗤嗤地笑了起來。
溫巨力一臉受傷地回到家裡,準確來說是回到奧法的家裡。他的房子在戰火中被摧毀了,奧法信守承諾,讓他挑選剩餘的房間,他見到好幾張陌生面孔。奧法介紹說,這幾位都是奧祖的朋友,也暫住在他家。
西方元和海戈靈紛紛禮貌地跟溫巨力打招呼。
溫巨力看了兩人一眼,小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深深刺痛了他,他囫圇挑選了一間空房,揮手對奧法說,別管他,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夜裡,溫巨力趴在陽台上縱酒高歌,紀念他猝死的愛情,他從陽台唱回房間,又從房間唱到陽台。
隔壁房間的西方元聽得火冒三丈,不堪其擾,他一腳踹翻被子,要去找溫巨力講講道理。
海戈靈連忙拉住西方元:「你忍忍吧,那是穆寶和奧祖的舅舅。」
西方元無比氣憤地說:「什麼人啊,他半夜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覺,他這麼能嚎,咋不去街頭賣唱啊?」
海戈靈說:「聽得出來,這大叔很傷心,唱的都是情歌。」
「傷心就能擾民?」西方元說,「你還幫他找到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