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開了口,之後的話就會變得好說。
楚霽川討厭陳二公主,攻略方向明確,和他站在一線同仇敵愾,一起討厭陳二公主。
「爹!我這幾年過得艱難……」
陳歲桉邊說邊用餘光看著楚霽川,楚霽川依舊是那古怪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
陳歲桉暗嘆硬茬,決定捨棄鋪墊,直切主題:「陳二公主真不是個東西!」
楚霽川挑眉。
有戲。
陳歲桉依舊扒著楚霽穿的小腿,伸手抹了抹所剩無幾的眼淚,激情開麥痛罵:「陳歲桉,她不是人,她虐待我,她的良心被狗吃掉了,她不讓我來找爹……」
「你在罵陳歲桉?」
楚霽川興致頗高,甚至願意開口跟她講話了。
「是的,我罵的就是陳歲桉!」
陳歲桉拼命點頭,端的是堅定不移,毫不猶豫。
古代人陳歲桉關我現代人陳歲桉什麼事兒。
陳歲桉罵地毫無心裡負擔。
顯然,楚霽川覺得很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爹爹。」陳歲桉抬頭,把楚霽川的臉想像成自己的奶奶,眼裡的孺慕學了個十成十。
楚霽川看著陳歲桉眼裡的光毫無動容,只想惡劣地摧毀。他想看到這雙眼睛裡沒有光,想看到裡面的孺慕變成害怕,想看她掉眼淚。
他蹲下身來,和陳歲桉平視,笑地如沐春風。他身子微微向前,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我,殺了你的外祖父和你的外祖母,你的母親馬上也會被我找到,我也會殺了她。」
楚霽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睛裡有隱含的期待。
陳歲桉能感覺到楚霽川因說話而吐出的氣拂過自己的側臉頰,她只覺得像是一陣陰風吹過。
和一個孩子說這種話,這是什麼惡魔低語。
魔法只能被魔法打敗,對待一個瘋子只能比他更瘋。
陳歲桉一邊在心裡罵著老狗比,一邊把眼睛再調高一個亮度,這下孺慕裡帶著的全是驚喜:「爹爹殺光了那些對我不好的壞人,爹爹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楚霽川有些意外,笑出了聲。
陳家果然從血脈里都是髒的。才這么小,就學會認賊作父了。
擰掉胳膊腿掛在城門口好像沒那麼有意思了。
讓陳二公主親眼看看她生的孽.種認賊作父的模樣一定會更有意思。她這般鄙夷自己,甚至認為自己不如牲畜,看到自己的親骨肉跟牲畜叫爹,一定精彩極了。
楚霽川看著面前的小孩,透過這張和陳歲桉相差無幾的臉,他仿佛能看到六年前的陳二公主將自己的手狠狠踩在精緻的繡有鳳尾花紋的繡鞋下慢慢碾。掌心下的沙粒混著泥土陷進血肉,本就骯髒的血液和泥土混在一起,低賤又卑劣。
她說:「豬狗不如的東西。」
楚霽川笑了笑,將陳歲桉拽住的袖角一點點抽開,「是的,我是帶你回家的。」
這些跪著的人暫且先活著,這個腐朽骯髒的王朝還需要維持正常運轉。那些還未來得及殺的人就暫且先緩緩吧,他找到了有意思的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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