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下來像在玩什麼幼稚遊戲,堅定了她設置鎖屏密碼的決心,手指剛點開設置,他猝不及防埋頭去舔,情Ι欲如潮水涌動,難以言喻的顫慄令她渾身綿軟,平板掉在床上,更不要提去設置什麼密碼。
他從
身下抬頭,滿意看她眼底春色撩人,然後一點點壓迫上來,唇舌纏上耳垂,聲音啞澀,「密碼設好了嗎,怎麼不繼續?」
從回憶中抽離,她淡笑著回孟妘,「別操心我了,有喜歡的拍品嗎?」
孟妘發覺她似乎很牴觸這個話題,關於那朵花的解釋又咽回去,不清楚她們為什麼分手,怕說出來反倒會惹她不高興。
慈善晚宴結束後外面突然下起雨,兩人在門口等車,氣溫驟降,裙子不抗風雨,她讓孟妘回宴會廳,等車來了再過來。
打電話催促司機時,肩上突然一沉,一件帶著體溫的男士外套披在肩上,她回頭看清是裴澤州。
下意識抗拒,手搭在外套上想脫下來還他,卻被他先一步按住,「你可以拿我當普通朋友,一件外套罷了……」
「南小姐。」已經走出去的一道身影折返回來,眼鏡上淋了雨滴,態度溫文打斷裴澤州的話。
「突然想起一件事,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陳清問。
「沒有,陳先生有什麼事?」
「半山別墅那邊遺落一些您的東西,今天如果沒有別的事,我送您過去取一下吧。」
她不記得有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一些換洗衣物的話丟了也沒關係,只是想到裴澤州還在,不想在人前和他太多牽扯,她答應下來順勢把外套脫掉還回去。
公司安排的車也已經到了門口,她給孟妘打完電話後隨陳清離開,步入雨幕時他撐開傘擋在頭頂,被風吹動的裙角很快洇濕。
在她身上不過待了幾分鐘的外套又重新回到手裡,裴澤州沉默看著傘下背影坐進車裡,突然明白有沒有陳譽凌,他都已經走不進她心裡。
又是這樣一場雨,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在雨里嘗盡後悔。
陳清的車駛入山道時,霧氣在窗戶上暈染,雨刮來回運作,雨滴擦淨一瞬,很快又蜿蜒下道道水痕。
山道兩旁的花被風雨摧殘零落,隱約還能分辨出繁盛時的風光。
隨意看去一眼後收回視線,腦海里某個片段一閃而過,目光復又落回去,雨珠和霧氣朦朧,抬手擦淨,貼近車窗仔細看那一路繁花。
風雨中搖曳的一朵,與拆禮物時匆匆一瞥的那朵重合,只是顏色沒有這樣鮮艷。
陳清在旁說,「這些花期很長,選品時挑了很多,南小姐早來幾天看到的更漂亮。」
他說了什麼南晚吟沒認真聽,過了一會兒才問,「他回來過嗎。」
陳清專心開車,鏡片後的眼睛神色很淡,「您問的是哪一次?」
她心裡有了答案,沒再說話。
年底各種盛典不斷,連續忙碌一段時間後才算清閒。在京市最初只有她和武川報團取暖,後來越往上走認識的人越多,大家都知道她家中沒有親人,過年這種一家團圓的節日難免觸景傷情,鍾毓秀邀她除夕到家中一起守歲,都是孑然一身,湊到一起也不算冷清。
知道她是好意,但她還是拒絕了,除夕前一天和武川吃了頓團圓飯,第二天沒跟任何人打招呼,隻身去了港城。
落地時天色已暗,打車去到芳洲公館。洋房佇立在夜色中,輸入密碼打開大門,走進去裡面一片漆黑。
傭人只在白天來打掃,晚上並不在這裡過夜。她走進去開了燈,裡面一切布置如常,去到兩人常住的那間臥室,窗邊那塊地板還在翹,開裂的縫隙有些發霉。
想起他說天氣回暖要重新翻修,那時候倒沒預料到會散的這麼快,她還真的有仔細做過兩天攻略。
房間裡的電視是裝飾,沒人開過,大概是太過安靜,心裡莫名有些發慌。她研究了下打開電視,居然還能用,春晚正在直播,歌舞喜慶,沖淡了夜的孤寂。
陳譽凌收到消息趕來,看管這邊的人說芳洲公館亮了燈,擔心是遭賊,打電話來問他能不能帶人進去查看。
電話里陳譽凌半天沒說話,末了才交代一句別讓人打擾,然後獨自驅車從南灣趕來。
看到亮燈的窗戶,那點痴人說夢的妄想居然成真,他不敢猜她在除夕夜過來是為什麼,怕一開頭就剎不住,怕誤解她的意思,怕又會強迫她。
街道兩旁路燈投下一圈圈暖光,他靠在最接近那扇窗的一盞下默立,周邊不時響起爆竹聲,街道上跑過一群追逐的孩子,沒過多久又開始下雪。
港城冬天一般不會下雪,這場雪來的有些出人意料。
行人漸少,到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
雪勢不大,雪粒子撲在臉上涼的人清醒,瑞雪兆豐年是好兆頭。
他想起來會回頭看一眼身後,那扇窗還在亮,一次也沒捕捉到她身影,他開始猜測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