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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活動配有現場直播,他在車裡無事,又不好發消息打擾她,索性找了華宇官方帳號觀看進展。

紅毯環節鏡頭大部分時間都對準現場明星,他的目光從一掃而過的畫面里捕捉到南晚吟,臉上含笑站在鍾毓秀身旁,漂亮奪目到讓人移不開眼。

晚宴快結束時華宇官博發出九宮格宣傳圖片,如聞悅裴沁雪這些熱度不低的藝人都單獨占據一格,鍾毓秀和南晚吟的合照居於中間,陳譽凌放大欣賞,光看還不夠,單獨截下她的那部分做了頭像。

其他的照片他無意多看,正要退出時恰好瞥到九宮格最後一張,是一桌客人的合照,她和鍾毓秀坐在一起,裴澤州也在,視線毫不避諱落在她身上。

不知過去多久他才移開目光,放下手機看向宴會廳門口,賓客陸續離場,他也如願看到她的身影,和鍾毓秀站在一起送人。

隔著一道玻璃門,大廳里還停留的人一覽無餘,裴澤州站在後方,從始至終都只盯著她一個人看,賓客散盡他也沒有挪動腳步,倒像是專門在等她。

送完客人,她眉心不自覺蹙起,一看就是高跟鞋穿了太久腳上不舒服。

一直等在後面的裴澤州走向她,在她後退時手托在腰間攬住。

陳譽凌已經不想再看,啟動車子絕塵離去,後視鏡映出一雙冰冷黑眸,他從鏡中看到她將距離拉開,兩人面對面站立說話,很和諧的一幕,心口被妒忌啃噬,理智全無,怕繼續留下會毀了她如此重要珍視的日子。

所有尖銳刻薄的情緒盡數發泄在不斷攀升的車速上,橫衝直撞只想儘快卸掉所有精力,不去想剛剛的畫面。

他的妒忌心這樣強,占有欲容不得她身邊有任何男人的位置,明知這樣會令她不喜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她可能會離開,他甚至有些扭曲地想不擇手段留下她,比起失去,哪怕是被她恨著也好。

這段漫無目的狂飆最終止於白鷺洲,機械為她準備好晚餐,趕在她回來前離開,回到車內,思緒已經不再那樣焦躁,可以相對冷靜地思考。

儲物箱裡翻出沒來及處理掉的煙盒,抽出一根銜進嘴裡,打火機齒輪擦動冒出火苗,湊近時指腹習慣性摩挲側身浮雕,發散的思緒也在這時回籠,手指翻扣,蓋子熄滅火苗。

拿掉嘴角那支煙在手裡轉過一圈,手腕搭在車窗上,食指一下下輕點,撣菸灰的習慣已經刻入骨髓,碰上了就改不掉。

她和武川在一起的那幕尚且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裴澤州就更不要說了,那是她曾經真的想過共度一生的男人。

她有那麼多選擇,就算只靠自己也不會過得多差,他沒有籌碼留住她,去留都憑她心意,他阻止不了。

失控感令人窒息,陳譽凌腦海里再次冒出那個想法。

如果她始終做不到愛他,那就恨好了,總之他做不到大方放手。

樓上亮起燈光,知道是她回來了,他將手裡的煙丟棄,升起窗戶啟動車子離去,回程路上給陳清撥去一通電話。

……

陳仲被關,張瀾的日子也不好過,當年的車禍雖追究不到她身上,這些年養尊處優的闊太太日子卻是實打實的。

陳仲一朝倒台,新恆高層都是些見風使舵的老油條,以前怎麼捧陳仲如今就怎麼捧陳譽凌,陳景驍在公司獨木難支,整日忙的焦頭爛額,過完年就沒沾過家。

張瀾往日在外是太太堆里人人吹捧的對象,而今走到哪都只有冷板凳坐。富太太的交際圈都緊跟時事,隔一段時間就要更新幾個人,新面孔露頭就意味著有舊面孔被踢出去。

以前她是決定誰走誰留的角色,而現在她只有被動接受的份,就連平時經常上門做客往來密切的好友都態度冷淡。

張瀾受不住冷遇,聚會還沒散場就找了理由提前離開,她來去都沒什麼人在意,不打招呼也沒關係,只是怕這次悄無聲息走了,下次連邀請都收不到就會被這圈闊太遺忘。

過去日子太風光,一時半會抽離不出,參與其中才能營造出不甚落魄的假象。

出了院子給司機打電話,半天不通,這地方僻靜,鮮少能打到車,事事不順她臉上不免煩躁。

一輛汽車恰好經過,她本沒在意,對方卻緩緩停下,降了車窗問她是不是要去市區,他剛送完一單客人,50塊錢拉她回去。

這點小錢張瀾自然不看在眼裡,抽出一張紅鈔給他,上車前不耐叮囑,「只專送我這一單,我不和別人拼車。」

「您放心,指定給您穩噹噹送回去。」

張瀾在後排落座,心裡火氣還沒消,一刻不停給司機打電話想問人去哪了,沒注意到車窗外路線越來越偏。

等她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是在四下無人的荒郊野地,不遠處另停了兩輛車,她出行專用的那輛也在,司機被人蒙住頭摁在地上,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靠在車邊說話,副駕上還有個沒下車的,頭頂帽子壓的很低,看不出長相。

「你這是把我帶什麼地方來了?」她慌亂質問。

司機沒說話,下車繞到後排開門,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抽走她緊握的手機。

「下車吧,我們老大有事兒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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