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忱也會覺得不好看嗎?
秦綰垂著眼睛,發現自己又開始多想。
她看著袁明雪,扯了抹笑意,「還好。」
「也對,你還生著病的。」袁明雪不由得嘆氣,「而且現在壓力也是真大。」
秦綰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下午大掃除,文一班被安排到打掃男生寢室樓後。學校偷偷抽菸的人不少,地上菸頭挺多的。袁明雪一邊撿一邊抱怨。
現在太陽還罩在這塊地,秦綰彎著腰撿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暈眩感襲來,險些暈倒,幸好身邊有人扶了一把。
她以為是袁明雪,一看才發現是單啟。他放開秦綰,「你沒吃飯還是?」
秦綰嚇了一跳,退開一步才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們班也掃這兒啊,不過都是讓男生過來,說是畢竟是男生寢室,女孩子不方便。」
秦綰不以為然,「又不是讓進去。」
單啟倒是納悶她一個剛剛看起來要死不活的,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他盯著秦綰看了一會兒,盯得秦綰都有些發憷了,才語氣疑慮,「你是不是真的沒吃飯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瘦多了?」
秦綰不答反問,「你還不掃地去?」
「不是都掃得差不多了。」單啟閒聊著,「我現在算是俞隋眼線了,你要是不好好吃飯,被她知道了,她說不定會生氣。」
秦綰立刻說,「你不用給她說這個,我只是這陣子生病了。」
單啟登時挑眉,有點炸毛的意味,「你還覺得我真會去告狀啊?什麼病?」
「感冒而已。」
「哦,那你別吃醫務室的藥,吃了也不見好。需要的話,我找人從外面給你帶,我們班好幾個走讀的。」
這話俞隋也說過,秦綰有點被逗笑了。
其實單啟說話真的挺討嫌的,或許是因為他語調有點隨性,總有種說風涼話的意味,就算是關切,聽起來也感覺特別揶揄。
但秦綰也沒覺得太難堪,因為她知道單啟不是真的陰陽怪調。而且她和單啟的關係認真說起來確實很怪,她能多少知道單啟落在她身上的那種同病相憐的注視。可是這人恰恰也沒有避諱什麼,所以不至於真的讓秦綰覺得彆扭。
他好像是拿一種正常的同學關係來界別,不會牽扯出多的。
因此秦綰也不會真的覺得單啟說話這特質讓人不舒服。
幸好願意來這塊地打掃的沒幾個,她又是站在偏角,打發走了單啟,也沒什麼人注意到這動靜。
秦綰還是覺得不舒服,有些胸悶,她抬頭看了看破雲而出的陽光,沒覺得舒坦,反倒是有種鬱郁沉沉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