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任務完成了,下一個你要是想和我一起拉協助,我可以——唔哇哇!你看!你老公不要臉啦!居然當著你的面他就敢摸我!」
林祀詩的描述情色且猥瑣,好像正在遭受某種非人的猥褻,然而實際上藺司沉的拳頭比石頭還硬,並像驅趕蒼蠅姿態試圖去拍開林祀詩的腦袋。
「——你講話別這麼血口噴人行不行?」
藺司沉的鬢角碎發隨著他講話的節律微微揚起又落下,就好像怒氣被可視化了一樣。
林祀詩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誰血口噴人了,我這叫實話實說。」
藺司沉本就是一觸即發的狀態,而林祀詩這般言辭,更像是火上澆油一般。
果然。
下一秒。
封徵雪只見藺司沉側面輪廓凌厲森冷,眸光流轉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劍氣已然凝成一股濃醇偏細的氣息,攜著風向林祀詩擊去,林祀詩驚了一跳,只得往旁後方閃去,屋內爆出幾聲三聲的脆響,「啪!啪!啪!」防制的唐代窯彩瓶瞬間碎了三個。
於是,一秒後的林祀詩,幾乎是拖抱住了封徵雪的腰肢,「啊啊啊啊啊——!」地嘶喊大叫出聲,一張嘴就又是胡說八道:
「封徵雪!你到底還管不管這潑猴啊!?你再不管他!他就要把我吃啦!」
藺司沉聽到林祀詩對自己的稱呼,俊美無儔的建模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仿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艱難的使用自己存儲量明顯不足的腦容量對該玩家的侮辱性稱呼進行了加工,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大招!
遂見一道銀光照雪般的純白色劍氣,以氣化形,萬分精準地挑起了林祀詩的領子,像子彈一樣射入林祀詩的喉嚨,與此同時,一股勁風也攜著林祀詩纖細的身體,將人直直地釘入牆上!
封徵雪原本僅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人相鬥,明明不是一個該笑的時機,卻抑制不住唇角偏偏微微揚起。
可誰知這二人前一秒還是在玩鬧似的你抓我撓,下一刻就真刀真槍地打起來,還是藺司沉以半點不放水的單方面虐殺的形式,簡直是有點欺負小孩了。
「——藺司沉!」
封徵雪厲聲喝止,且立刻到林祀詩的身邊查看情況。
這種像極了一劍穿喉的劍式,實在不是鬧著玩兒的樣式。
然而封徵雪剛靠近那邊,就能感覺到林祀詩的氣息強健,絲毫沒有被藺司沉這一劍傷到元氣的跡象,除了情緒實在是氣急敗壞以外,並沒有什麼太過於嚴重的傷勢。
藺司沉是收著勁的,然而不知這人用了什麼巧勁兒,還是什麼封印,只見林祀詩像是被釘起來似的,掛在牆上以後就掙扎著下不來,於是破口大罵道:「放開我!你這潑猴!」
藺司沉即使變得愚鈍而固執,也絕不允許他人質疑他的美貌,於是封徵雪眼見著他將「藺劍神網評最帥角度」的側顏毫釐不差地對準了自己,又故作出不在意的高冷姿態,對林祀詩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