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素來有一點迷信,因而總不可能告訴藺司沉「我算出你有血光之災」,於是面無表情地隨口說:
「算出你要陽痿。」
藺司沉挑眉,笑意更甚,沉啞的聲線帶著一點蠱惑的意味,更多的是好笑:「嗯,那怎麼辦,我陽痿,你還想改嫁給誰?」
封徵雪眉心一鎖,「改嫁」這個詞用得他起了滿背的雞皮疙瘩,「......管得著麼你。」
藺司沉藺司沉那雙桃花眼笑起來時,風流得有幾分招搖。
只見他望著封徵雪沉靜冷漠的側臉,貼在人家的耳邊,大概是又說了句帶顏色的渾話,封徵雪的耳根瞬間漲紅,兇巴巴地罵了句「滾」,卻被這人握住腰肢往懷裡帶了帶。
如此一來,封徵雪只覺那血光之災的卦象,也被情人間的愛語沖淡了一些,只餘下一點點的惴惴難安,將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縫縫補補,黏貼起來。
封徵雪深吸一口氣,又屏住呼吸,把藺司沉往後推了推,用目光示意藺司沉看向桃源村村民,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和正常不一樣?」
藺司沉挑眉,就差把頭埋在封徵雪的頸子裡,衣服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做派:「雪雪,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覺得誰都奇怪?」
封徵雪冷凝著眉頭,不再說話,但見留下的村民們已然甦醒過來,圍繞在金色寶箱旁邊,迷惑且小聲嘀咕著不知道什麼,有人則是一直盯著封徵雪與藺司沉兩人看,目光十分警覺,手中的武器也始終沒有放開。
而藺雲謙的指尖也微微發著抖,很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是說不出口一般。
封徵雪打算不再在此耽擱下去,於是淡然收回目光,轉身對著藺雲謙道:
「藺雲謙,你去摸箱子吧。」
藺雲謙突然被提到,有點傻眼:「啊?為什麼是我...!我剛剛都沒打......我不摸......」
封徵雪冰冷的黑眼睛注視著他,信口胡謅:「可卦象顯示你是吉星。」
藺雲謙猛皺眉頭,反而後退兩步:「我,雪哥,我,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但是我手可黑——而且我感覺這箱子不太好,要不然咱別摸了,我突然肚子疼,我想先回......」
一個「家」字還沒出口。
遲鈍如藺司沉也發覺了藺雲謙的不對,一把抵住藺雲謙的後心:
「——你想回哪?」
藺司沉的手掌接觸到藺雲謙後背的那一刻,藺雲謙像是整條汪都炸了毛一樣,咬緊牙關,穩住顫抖,「哥...沉哥...你,你先別摸我了...」
藺司沉眉頭大皺,抑制不住放大聲量地吼他:「誰摸你了,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噁心?」
就聽藺雲謙一邊說一邊喘,為了制止藺司沉繼續把手放在他身上,神志不清,吐字不清,不像一個正常人,倒像是喝醉了酒後吐真言的:
「哥…你還真別說,我他娘的能有你噁心嗎?」
藺司沉冷哼一聲,「你什麼意思,我噁心什麼?」
藺雲謙渾渾噩噩發表恐同言論,罵罵咧咧,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