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藺司沉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
藺司沉被扇得懵了一臉,本能攥住了封徵雪的手腕,捏緊。
只見封徵雪克制地捏緊了指l尖,手掌卻依然發著抖,強忍著怒氣的樣子,藺司沉於是捉著人家的手,掰開,在封徵雪的手心親了一親:
「...你怎麼打我啊...?」
「打你怎麼了。」
「沒關係,我讓你打——就算你打我,我也喜歡你。」
封徵雪氣悶,無語地閉了閉眼睛。
藺司沉這人真不能處,不知道是跟哪學的,還是天生無師自通的,哄人的話一套一套。
封徵雪避開他那雙溫柔繾綣的桃花眼,將指尖掐在被子裡,胸膛浮動的頻率彰顯著忍耐,聲音聽不出情緒,卻是在竭盡所能把自己的訴求講清楚:
「藺司沉,你之前說,我們是在談戀愛。」
藺司沉眼睛一暗,喉結滾動,聲線既沉且啞:「…當然。」
「...那我們是不是該坦誠相待?」
「...嗯。」
封徵雪深吸一口氣,眼尾發紅,睫毛輕輕地顫動著:「你今後的能把每一個有關於我的決定...都跟我講麼?」
藺司沉呼吸屏住,兩人的眼睫毛只相距幾毫米。
封徵雪見他不說話,一雙秀麗的眉頭越蹙越緊,下意識地瞥開眼,不知怎得鬼使神差地補出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這兩天,別人有多擔心你...」
藺司沉沉吟半晌,俯下身親了親封徵雪的鼻尖神色終於認真承諾:
「好,今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封徵雪這才不著痕跡地舒一口氣,冷道:「像你這種自作決定的人,死了我都懶得管你。」
話音一落,便見封徵雪手一伸,牢牢捏住藺司沉的手腕,將手指搭在藺司沉脈搏上。
藺司沉的笑容即刻擴大:「哦,這就是你的懶得管我?我還以為你趁我睡著,都偷偷給我號過好多次脈了,怎麼現在還要摸?」
封徵雪不說話,極深地望了藺司沉一眼,從背包里掏出兩根銀針,在藺司沉的足三里扎了兩針,冷冷挑眉,道:
「摸啊,反正摸不了幾次了。」
「嗯?」
「心悸虛煩,腰背酸沉,你再這樣多來幾次,就可以變成腎虛老頭了。」
藺司沉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感覺有點——什麼叫摸不了幾次了?那我們封大夫,不得負責把我治好?」
「治好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