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反反覆覆地查看二人身份名牌,也的確是紅袖坊頭牌舞女無疑,沒什麼好指摘的。
可是……
「不行!」
那爐鼎獵人斬釘截鐵:「你倆,姿色太怪,上不得台,叫你們媽媽來,再換好些的人。」
話音一落,只見那原本一直未曾說話的「阿祝」,眸中冷光一閃,俊秀的面容瞬間蒙上了一抹鄙夷之色,但聞其聲音冰冷道:
「頭牌來了都不行,還要換什麼樣的?」
爐鼎獵人一梗,摸了摸胡茬子,眉頭皺更緊,信口胡謅:
「像你們這種庸脂俗粉,我們鄭公早就玩膩了,讓你們媽媽換一個像那封徵雪那樣兒的小倌,給我們鄭公換換口味。」
藏一月愣了兩秒,想起現在封徵雪還在聽,趕緊去關團隊語音麥,隨之大罵:
「我呸!」
擲地有聲。
「——我看你他媽的,還真是癩蛤蟆打臭嗝,好大的口氣!」
原本,他與祝長風找來了玩家道具【頭牌舞女的舞裙】,生成了「紅袖坊頭牌」的名牌幫助他們在很大程度上逃脫Npc們的懷疑。
可是,二人無論是形貌體態、還是面貌妝容都與那「絕世舞姬」相去甚遠,還是引起了這小管事兒的不滿,於是即便有了頭牌的名號,人家也不讓進,還信口開河地要換個封徵雪那樣的過來。
藏一月其實當即就想拔劍了——為了扮舞姬,他胭脂也塗了,腋毛也颳了,誰知這老不要臉的,揩油還能揩到腳丫子上,幸好他沒洗腳,蹭得這傻逼滿手腳臭,可這丫的摸完,還不讓他倆進去了?
比藏一月臉色更黑的是祝長風。
話不多說,祝長風已在斟酌拔刀強闖進去、直接搶人的可能。
兩人面色不虞,對視一眼,一人一手紛紛按在隨身背包的界面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背包里掏出武器。
就聽那爐鼎獵人道:「誒,等等,我怎麼覺得,你這胳膊看起來不太對阿?」
爐鼎獵人說的是祝長風裝了義肢的斷臂。
話音一落,祝長風見掩蓋不住,眸色一動,正要拔刀直劈那爐鼎獵人的頭骨。
這時就見那老東西的眼睛頓時直了,不知是看見了什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身後的某處看去。
祝藏二人也抬眼回望。
便見幽黃的走廊上拉長了一道影子,筆直修長,只看身型,仿如仙人之姿,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然而細細觀來,這人穿著也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下等小倌的素白長衫】,一身明明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衣料,卻將那細腰長身,十分清晰地勾畫出來,有反差極強的張力。
藏一月:「……」
祝長風:「……」
封徵雪來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