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打算纏纏綿綿長長久久了呢,我也不是那種棒打鴛鴦的王母,這嫂子我也認,你就消停的跟人家好好處,別一天天吵架拿我當幌子。」
這人的語言修養實在是有太大進步空間了,是得給他報個語言藝術班。
梅筠楓含糊了一句什麼,徑直推開周舒奇那種八卦的大臉,向電梯走過去,「意思什麼意思,我看你像個意思。我想什麼和他沒關係,你懂個鬼!」
周舒奇:「……」
行,我懂個鬼,沈青浩懂你是吧。見色忘友的玩意兒,活該在愛情這條路上遍體鱗傷。
等會兒,他剛剛含糊那句是什麼?
周舒奇的語言中樞分析了一會兒,應該的確一定是「不知道」。
他愕然地看著梅筠楓那心事重重暮氣沉沉的背影,慢慢不可思議地把嘴張成了O型。
當年梅筠楓重傷從鬼門關勉強撿回一條命的時候有說過「不知道」嗎?當年國際形勢飄搖,梅筠楓全球輾轉平亂威懾被數十特能者圍攻時說過「不知道」嗎?
對於一向斬釘截鐵的閻王來說,這「不知道」就約等於順其自然順水推舟從了沈青浩吧……
周舒奇勉強鎖好車,恍恍惚惚地給秦椿打了個電話:「小秦啊,你去看看,老闆帳戶里還有多少積蓄?」
秦椿剛剛活像做賊似的把卜正扛到隱蔽的安置所,畢竟要躲著點監控和人,免得被當成拐賣人口的。
這一時間思維還沒轉過來:「處長要做什麼?局裡會撥經費的。」
「沒有,和經費沒關係,我想置辦點嫁妝,用得上。」
秦椿:「……」
他們工作室是有幾個女孩子,可三個已婚,四個不婚主義,這嫁妝給誰辦的?
等等!
「哪家野貓把卿寶禍害了?我去找他算帳!」
卿寶黏梅筠楓,一直不肯在酒店,每天都要跟著他到現場。
梅筠楓和沈青浩的戲排得都特別緊,所以大多時候都是秦椿抱著卿寶長公主圍觀梅筠楓拍戲,迅速和聰明安靜懂事的長公主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儼然已經成了心甘情願的貓奴。
周舒奇心累,有氣無力:「沒,沒事。」是她爹快把自己賣了。
渾然不知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經紀人已經在琢磨生米熟飯的事了,梅筠楓路過沈青浩的門前,定定地站了一瞬。
沈青浩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還在他耳邊回響:「是那個你刻意施加心理暗示讓程局和小秦忽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