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平常我會覺得這味兒太甜膩。
都是色素糖漿。
當下對著大姨微詫的臉,我反而想長呼一口氣。
終於緩過來了。
沒那麼憋悶和煩躁了。
鼻血沒露面。
順著我進喉嚨的甜水回流了。
有用。
真有用。
我又找到了一個敗氣消耗的途徑。
吃小零食。
也就是大人口中的垃圾食品。
這種小袋子飲料算是我童年回憶。
包裝四四方方的像是透明的醬油袋子。
裡面的刨冰什麼味道就是什麼顏色。
小時候我們愛買冷凍的吃,咬開一角,叼在嘴裡滋溜一咗,第一口又涼又甜。
咗到最後沒味兒了,會剩下白色的冰碴,隨便在哪裡敲一敲,捏一捏,碎冰可以繼續吃。
吃完舌頭能變色,吃的什麼味兒,舌頭就是什麼顏色。
漸漸長大後飲料的品種多了,也就不怎麼買它了。
我要有三四年沒嘗到味兒了,剛剛難受到極致時就想吃些喝些對身體沒啥益處的。
貴的零食咱也買不起,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它,幹了一袋,果真能緩解不適!
多年下來它也沒漲價,依然兩毛,實在!
離開前我又買了些五毛錢的辣條、乾脆麵和膨化小零食。
左右都是敗自己,和猝死以及身體情緒不適比起來,我更願意吃點這個。
剩下十多塊錢,買了三瓶對我來說比較貴的飲料冰紅茶。
腦子裡逐漸有了些做敗家子的思路。
我當下的每一秒,好像都是在印證謝叔的話。
嗯。
凡事都需事上磨。
磨吧。
「哎呦喂祖宗,你跑哪去了?」
回到車裡,小龍舅和爸爸已經等的快要發毛,我趕忙道歉,從書包里掏出飲料遞給他們,「爸,小龍舅,我不是亂跑,是我剛剛有點不舒服,去買了點零食吃吃就好了,來,給你們喝飲料。」
小龍舅看了爸爸一眼就愣了愣,「應應是不是餓了,要不咱先去找個飯店……應應,這個舅不喝,你喝吧,再說車裡有茶葉,我不愛喝甜不嗖的東西,有這錢還不如買包煙抽抽。」
「我在超市都喝了,這是特意給你和我爸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