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駛入機場停車場,信號有片刻卡頓,語音條上的文字慢半拍出現在姜茉眼前。
【想你了。】
心口像被撞了一下,文字被附上溫度,看到它的眼睛也因此熱燙得發紅,姜茉癟了下嘴,一字一字回復過去。
【靳行簡,我也想你。很想你。】
機場內依舊旅客匆匆,姜茉到時剛好登機,到達頭等艙剛落座,就聽旁邊傳來一聲「茉茉?」
姜茉側過頭,祁靳正滿眼含笑坐在她隔壁。
自從那天在醫院分開後,祁靳偶爾發些姜氏集團的動向給她,姜茉稍一反應,明白過來他出現在這里的理由,「去南城處理和普安的項目嗎?」
普安醫療預備在南城建立實體醫院的新聞一經公布便引發了關注,目前地塊已經拍下,各項目進入籌備期。姜家在去年收購了一家醫療器械公司,這次祁靳去南城,應該就是去談合作。
南城,普安,姜茉又想到靳行簡。
「嗯,」祁靳看她孤單一人,神情遲疑,「你一個人去看阿姨嗎?」
以往每年暑假都是他陪她去,今年她離開姜家,嫁給靳行簡,他不再方便做什麼。
「我先過去,靳行簡過兩天來。」
有空乘過來提示飛機準備起飛,兩個人的談話也就此終斷。
靳行簡安排人來接她,下飛機姜茉也沒和祁靳同行。
南城比北城濕潮許多,夏季的小院也比冬日更加生機勃發。
轎車駛近時,姜茉開了一隙車窗,清新的茉莉花香撲進來,遠遠的就能看到自家院子那一片綠油油的風車茉莉花牆。
來接她的男人名叫陳墨,南城本地人,見面就叫她小嫂子,自來熟,看起來對這一片也熟。
一路過來,把這條街上這半年的變動說了個遍,甚至知道隔壁阿婆的糖水鋪出了新口味。
阿婆一直幫姜茉照顧著小院,昨天晚上姜茉還和她通了電話,今天打算登門親自道謝時,一下車,發現阿婆家變化也極大。
曾經陳年積灰的舊燈箱換了新的,還沒入夜,燈箱已經打開,房子面貌也明顯修繕過,舊糖水鋪換新顏,還請了店員。
甫一下車,阿婆就迎上來,看向她身後,「你哥沒和你一起來嗎?」
「我哥?」姜茉有些納悶。
陳墨降下車窗為她解圍,跟阿婆說:「靳總後天到。」
又小聲跟她透露,「靳總現在是阿婆糖水鋪的大股東,店裡硬體都是靳總出的。」
姜茉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在她沒來南城的半年,靳行簡頂著她哥的名頭幹了不少事。
家裡提前請人清潔過,冰箱也被塞滿,姜茉第一次過來不用自己打掃衛生,舒服地折騰了一會兒院子裡的花草,早早入睡。
第二天出去買了祭奠的東西,鑑於靳行簡對生活品質的高要求,將床品換成埃及長絨棉,又把他的日常用品擺出來,小屋子瞬間精緻許多。
靳行簡已經在飛回國內的飛機上,姜茉窩在床上,床頭開著一盞小燈,心裡思索著要怎麼和沈雲笙介紹他。
這是第一次,她在去祭奠沈雲笙之前沒有難過,相反的,非常想把自己的幸福講給她聽。
靳行簡到達南城時已經中午,兩人吃了簡餐,馬上前往郊區墓園,到達時,出乎意料的,沈雲笙墓前已經有一束花。
不是祭拜常見的白菊百合或康乃馨,而是和姜茉手中一樣的,白色茉莉花束。
姜茉側目四望,墓園空蕩蕩的,只有她和靳行簡兩人。
靳行簡也看出不同,低眉問她:「是認識的人嗎?」
姜茉搖頭,「往年只有我自己過來。」
鉛灰色雲層堆疊在頭頂,天氣陰沉下來,空氣里瀰漫著風雨欲來的濕潤,靳行簡將那束茉莉暫時移開,將姜茉帶來的放上去,姜茉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擺好,最後擺上去兩顆糖,起身後抓住靳行簡的手,面向墓碑上微笑著的沈雲笙,鄭重介紹。
「媽媽,他是靳行簡。您還記得他嗎?小時候我和您提過很多次他的名字。他是靳阿姨的小孩,因為他,我被接到北城,也有了一段與眾不同的人生經歷。現在,我要重新向您介紹他。」
姜茉輕咬唇瓣,亮閃的眼眸中有一層淺淡水霧,「他現在是,我的愛人,我的丈夫,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手心被很輕地握了下,身旁的男人俯下身,九十度鞠躬,再起來時,手心被更緊地握住,靳行簡卸掉平時的懶散腔調,語義鄭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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