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笑,薄唇一開一合。
姜茉眼睛盯著他,迅速讀懂他口型。
一會兒還要上床。
姜茉心臟滾跳,臉上熱燙得不像話,壓著喘.息跟夏楠說了句信號不好,掛斷電話後忙往後縮,想要坐起。
靳行簡挑下眉梢,俯身壓住她手臂,一手探下去輕車熟路地去做準備工作。
「怎麼不說實話?」他問。
姜茉眼眸中迅速沁滿淚珠,扭著腰想躲,怎麼也躲不開,聲音裡帶上隱泣,嘴硬頂他:「你又不是我哥。」
「在你同學面前不是應得挺順嗎?」靳行簡沉著嗓音笑,兩根手指併到一起,看她逐漸汗濕的額頭,壓下身來親她。
「放鬆點,寶寶。」
「你別叫我寶寶。」
姜茉伸出手臂搭在眼睛上,藉此擋住他嘴唇,負氣道:「我不是你寶寶。」
又帶著哭腔嘟囔:「哪有這樣對寶寶的。」
小姑娘衣衫完整,袖子往上褪了些,原本雪白的手腕皮膚染上一層淡粉,嘴唇被他吻得紅艷,蓋住眼睛不肯看他,指縫裡那個殷紅小痣又露出來。
可愛得不像話。
心裡悶的那點氣輕鬆就散了。
一聲低笑悶出男人胸膛,靳行簡停下動作,握住她手指。
腹肌上積了一層汗,睡袍內悶潮。
碰到時,他哼了聲,顯然也不好受,額角逼出汗,難耐地滾動喉結,「怕你一會兒太辛苦。」
姜茉眼睛又露出來,眼睫上濕漉漉一片,手指上也黏糊糊的濕,隔著一層布料手心的東西依舊滾燙,她眼神瑟縮,一觸即驚慌地收回,嘴唇開合幾次,「上次是這樣嗎?」
「不是,」靳行簡啞下聲音笑,「它氣量比較小。」
「??」
他低頭吻她汗濕的頸窩,手去夠桌上的包裝。
嘶啦的聲響後。
男人熱燙的體溫暫離。
姜茉眯起眼睛,頭頂的燈光大開,明亮的光線下,男人的青筋一覽無餘,他低著頭,肩頭汗涔涔一片,手上動作著,準備好後又俯身下來,找好位置後低頭吻她。
「吃醋生氣的時候就會。」後面的話淹沒在齒縫中,卻不難猜。
胡說。
姜茉混混沌沌地想。
身體在本能排斥與吸引間徘徊。
她全身緊繃地顫抖,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眼角的淚落下來時張口咬住他臂肌。
靳行簡「哼」了聲,再次逼近她,姜茉唇角溢出一聲帶著哭腔的輕.吟,酸軟從腰窩處綻開,推著他的胸膛,還不忘斷斷續續地問他:「你在吃誰的醋呢。」
這讓靳行簡想起他跟她的第一次求婚,如果那算求婚的話。
小姑娘睜著一雙圓潤清亮的眸子,拒絕他結婚的提議,卻不忘問他,她哪裡可以幫到她。
不給他,還想反套。
靳行簡揉她唇角,「你說呢?」
「夏雋佑嗎?」 汗水打濕了姜茉頭髮,濕乎乎地貼在脖頸上,裙子裡的皮膚也悶出一層汗,全身熱烘烘的,「他只找我修過畫。」
靳行簡幫她把汗濕的頭髮扒開,解開衣扣。
純白色長裙如花瓣綻放開,露出核心最美麗最純潔的紅色花蕊。
小姑娘水盈盈的皮膚上一層淡粉,蕾絲邊險險包裹住的圓潤弧度輕晃。
喉結滾了幾滾,靳行簡低下頭去照顧,手臂壓上她的,齒尖磨過時語調漫不經心,「你和蘇邁認識多久了?」
「蘇邁?」 姜茉氣息支離破碎地跟著他念出名字,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蘇邁,在混沌的腦海中去搜索許久,老實地回他,「轉學過來的第二年。」
「記得這麼清楚啊寶寶,」男人沉下腰,動作洶湧,「?」
「你在吃蘇邁的醋啊,」反應過來的姜茉睜大眼眸,破碎的聲音有幾絲輕快,像終於抓到了他的小尾巴,旋即又不高興地蹙起眉,「那你和黎冬不也是?」
想到腳腕上的東西,她更生氣,蹬著腿去踹他,被輕鬆握住腳踝,「朋友和寶寶要送不同的禮物知道嗎?!」
原本的醋意被她自稱寶寶的模樣沖淡,靳行簡將她腿折過來,讓她自己看到那條鏈子。
「是原本想送你的手鍊,」他解釋,「後來想到,它在你的腳腕上晃起來會更好看。」
語意和當下重疊,姜茉看著腳腕上白鑽細碎的光暈一陣濃濃的眩暈感兜頭襲來。
多日的誤會解開,也讓她心扉敞開,心臟火熱一片,她叫了聲靳行簡,朝他張開手臂,「我想抱抱你。」
靳行簡沉腰,汗濕的脖頸上纏上一雙柔軟手臂。
不遠處的酒吧到了打烊時間,街上多了幾絲動靜,不多時,樓道里響起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