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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些符修和陣修開始討論起來,似乎對這中符的功效有些心得。

玄天閣弟子附和道:「少掌門攜帶此符多年,我早就見過多次,連先前下山斬除妖修也未曾損傷,怎麼可能輕易碎裂?」

霍誓將符籙碎片收回來,向岳寂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忽然笑了笑,道:「我相信岳道友是正派弟子,斷然不會修煉邪術,也不會是魔修,對不對?」

岳寂眸色一冷,聽他刻意頓了頓,說出了籌謀已久的結論:「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可能——岳道友身上,有怨魂纏身!」

怨魂?

眾人面面相覷,要說最近的怨魂,可不就是那位新死的玄天閣弟子?

戚清心裡一凜,終於明白霍誓的算計落在何處。

他嗤笑道:「僅憑一張符籙就要給我徒兒定罪,玄天閣行事便是這般兒戲?」

岳寂在他身側站定,借著袖子遮掩,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別添亂。」戚清拍開他的手,又道:「再則,這符克制邪祟之氣的說法不過是你們一家之言,又無其他被邪祟之氣毀壞的符籙進行對照,貿然便下了定論。試問在場的道友,有誰遇到這種事情不覺得冤枉?」

觀戰的修士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縱使岳寂先前對玄天閣弟子的死表現得十分冷血,但可玄天閣少掌門的指控委實不能讓人信服,更何況方才比試中,岳寂出手明顯留有餘地,這些天的表現看起來也不像嗜殺之人。

霍誓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問,面上閃過一絲精光,拍了拍手。

「既然岳道友問心無愧,我聽聞雲霄宗有一面寶鏡,最是公正,名叫驗靈鏡。是魔修還是邪修,還是怨魂還是妖氣,一照便知!」

第91章 破陣

見無人反駁, 霍誓趁熱打鐵,向雲霄宗長老拱手道:「不知可否借貴宗寶鏡一用?」

雲霄宗長老嘆息一聲,悲憫道:「貴派弟子在宗門大比期間遭此厄運, 我宗自當鼎力相助。待稟明宗主,必當全力配合查清真相。」

霍誓朝戚清投去高傲的一瞥:「戚道友以為如何?」

戚清眯了眯眼。

這個要求聽起來似乎格外寬容合理, 只要岳寂問心無愧,在鏡子前走一遭,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但——

誰知道那面鏡子會不會被動手腳?

霍誓等著他就範, 卻見青年忽而笑了, 緩緩道:「霍道友, 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他語氣不緊不慢:「那晚見過你師弟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一十,為何獨獨揪著我的弟子不放?莫非……是要借題發揮?」

霍誓臉色稍變。

戚清目不斜視地繼續道:「今日若認了這份莫須有的罪名,來日是不是就該輪到其他一些……同道了?」

他故意隱去了從秘境中出來的幾個字, 但現場的修士都不是傻子, 哪個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在場修士無不色變, 有人暗嘆戚清竟如此大膽, 敢當眾將矛盾抬到面上, 還有一些人更是心頭突然敲起了警鐘。

——今日若坐視岳寂被構陷, 他日自己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霍誓很快反應過來,沉痛道:「我師弟那夜獨獨尋了岳道友說話, 多少道友親眼所見!偏偏就在那之後……再尋到師弟時,他已成了路邊一具冰涼的屍首!他衣物上有岳道友的氣息, 我不問岳道友, 還能問誰?」

「你當然有還能問的人。」

戚清打斷了他, 冷冷道:「那日在場的人莫非只岳寂一人不成?幾十位道友在場,你一個都不問,僅以一面之緣定罪, 人云亦云,滿腦臆想!

「——至於氣息,這是什麼很稀奇的東西嗎?隨手一摸就能沾上的東西也好意思拿來當證據?」

青年諷刺一笑:「當真令人長見識,堂堂大宗的少掌門竟只會空口栽贓,玄天閣斷案原來這般兒戲?」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沒給玄天閣留絲毫面子,在場的玄天閣弟子臉色都差得要命,像是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你!你憑什麼對少掌門這麼說話!」

「我說的哪句話有問題,指出來給我聽聽?」

戚清精準地找到了那個出聲的弟子,沖他勾了勾手指:「來,告訴我,你們少掌門是沒有臆想還是沒有栽贓?他說的話我可都記著呢,你要是聽不懂人話,要不要我一句一句翻譯給你聽聽看?」

玄天閣弟子淪為視線焦點,當眾又氣又窘,岳寂卻唇角翹了起來。

先前被師父罵不覺得,如今見師父為了自己罵別人,當真是……

超開心的!

好想再聽幾遍。

他的笑被誤認為一種挑釁,霍誓臉色鐵青,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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