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臉色凝重,道:「並無,但機關有些被動過的痕跡,怕是已經……」
說到這裡他就忍不住來氣,那兩人當真狡猾,以通不過禁制為由留在岸邊,待他們走後,搶先激活了湖心密道,此刻怕是早已深入蜃樓腹地。
而他們苦哈哈地被蜃樓耍了一通,如今緊趕慢趕,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摸到。
中年男子嘆氣道:「繼續前進,務必趕上他們。」
這時,四周的靈氣突然劇烈震盪,甬道兩側的湖水也不自然地一顫。
「怎麼回事?」
「靈氣在被吸走!」
「不好……難道是機關被觸發了?」
修士們騷動起來,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白衣修士猛地看向中年男子:「大師兄,方才那個方向分明是……」
中年男子目光一凜,衣袖翻飛間已越過了身邊的人,沉沉道:「追!」
……
密林邊緣,一群人正圍著一眼幽深的洞口。
洞裡突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接著是面色青紫的腦袋。
他渾身濕透,精疲力盡地爬上了岸,癱倒在地上,待抬頭一看,差點被眼前的陣仗嚇得跌回地下河。
「你、你們是誰!」他驚恐地往後縮去。
聞老淡淡用眼神示意,立即有弟子上前將他拽起。
「老夫還想問你,」聞老的目光掃過地面打鬥留下的痕跡,又銳利地落在水鬼般的人身上:「你一個化神修士,怎會淪落至此?」
化神期察覺出眼前一行人不好對付,眸子一轉,忽的壓低了聲音:「諸位是從其他入口過來的?可知這秘境裡……混入了魔修?」
「魔修?」城主轉過頭正眼看他,驚訝道:「魔修敢在這裡造次?你有什麼證據?」
化神期往衣服里摸了摸,顫抖著張開手,手心躺著一枚破碎的谷穗。
但那並非是真正的谷穗,約有指甲蓋大小,通體暗紅,表面縈繞著不祥的黑氣。
看到它,聞老眼神一變,厲聲道:「魔種?」
「正是。」化神期喘了口氣,慢慢道:「幸虧我道心堅定,並未被此物腐蝕心智,但那魔修卻心狠手辣,殘害了我十餘個同門,我……我不甘心!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聞老眯了眯眼,喚道:「妙箏。」
身後清冷女子應聲上前,正要施法查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強悍的靈氣波動。
所有人齊刷刷轉頭,化神期從中認出了熟悉的氣息,立刻目露恨意:「……就是他!那個混進來的魔修!」
聞老和妙箏交換了個眼神,妙箏抬起下巴,冷聲道:「帶上他,走。」
……
此刻的蜃樓外,翻湧的靈氣被強行鎮壓,濃霧如厚重的帷幕將湖心島層層包裹,蜃樓再度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而蜃樓內,悶熱的氣息卻粘稠得幾乎化不開,兩具身軀在供桌前交疊,細碎的聲音格外清晰,讓人面紅耳赤。
戚清剛親上去就後悔了,下唇磕到岳寂的犬齒上,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這細微的痛楚卻像是點燃了對方,岳寂金色的眸子裡驟然閃過一絲興奮,好像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又或是叼住了覬覦已久的獵物,不容戚清退縮,溫熱的氣息猛地覆了上來。
他毫無章法地又啃又咬,把青年淡色的唇吃得濕潤紅艷,不知饜足。戚清被親得來不及換氣,只能拿手去擋他。
「嗚,等等……」
戚清才喘了口氣,就被更兇狠地堵住,岳寂粗暴扯開他阻攔的手,再度壓上來,漸漸的,單純的唇齒相依已不能滿足他,竟無師自通地試圖撬開戚清的牙關。
青年窄瘦的腰被箍得生疼,先前抵在兩人之間的腿被架在對方臂彎,連個借力的地方也沒有,另一隻腿徒勞地蹬了幾下,如被撬開的蚌殼般失去了抵抗能力。
戚清只覺得自己的唇舌仿佛成了對方新得的玩具,岳寂貪婪地攝取著他的氣息,攻勢愈發放肆,舌尖濕漉漉交纏在一起,連吮帶咬,蠻橫地掃過每個角落,直吮得他舌根發麻,莫名生出要被生吞活剝的恐怖錯覺。
青年破碎的喘息被盡數吞沒,臉色漲得通紅,上衫連同外袍撕拉一下,終於盡數滑落下去,只剩原封不動的腰帶可憐地束著。
身上的人被本能支配,連腰帶也不想解,只想將所有阻礙全部撕碎。
戚清心跳如擂鼓,終於放棄徒勞的抵抗,轉而撫上岳寂汗濕的鬢邊,引導道:「守心……唔,凝神……別抗拒師父的靈力……」
他被啃得沒辦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稍微躲了躲,岳寂就像怕他跑了似的,把人緊緊困在身下,骨節分明的大掌順著鎖骨往下,大力地揉搓捏按,把青年玉白的皮膚揉得通紅。戚清羞恥得無以復加,閉眼強調道:「氣行周天,守住心神……嘶,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