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公子哥兒,門第高的,也看不上他這個破落侯爺,混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侍郎,上不去還有可能隨時被拉下來。
門第低的,他又覺得虧,好歹還是侯爵呢。
唯有找那些年紀大一點的,官位穩固,有一定的勢力,死了老婆的也無所謂了。
元卿凌道:「你的婚事,我幫你留點心吧。」
「嗯。」元卿屏敷衍了一句,也沒當真。
元卿凌回府之後,還真問了一下喜嬤嬤。
喜嬤嬤嘴舌毒辣,「您找的,您父親不一定合意,您父親這是賣女兒呢,利益不合適,絕對不會同意,您還是別勞這份心了。」
元卿凌還真想勞這份心呢,在這個年代,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不合適也不能離婚。
原主元卿凌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元卿屏這事,她記在了心頭上。
晚上宇文皓回來的時候,她問道:「你可認識一些謙遜明理的未婚公子?」
宇文皓全身警備,眼睛盯著她,「打什麼主意呢?記住啊,你成親了。」
元卿凌笑道:「瞎說什麼?我是替我那妹子做主。」
「你妹子?那扇屏風?」宇文皓想起那潑辣的小姨子來。
「什麼那扇屏風?她叫元卿屏。」元卿凌白了他一眼。
宇文皓喝了一口茶,「她要找夫婿了嗎?」
「父親一直幫她找,之前是惠鼎侯,現在說是要給那些糟老頭子做填房。」元卿凌輕嘆了一口氣,握住他的手,「你說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我自己的婚姻如意,總盼著其他女子也一樣。」
宇文皓一聽,不得了了,頓時眉目飛揚,促狹地看著她,「你婚姻如意?你覺得自己嫁了如意郎君了?可算知道我的好了,不容易啊!」
元卿凌湊過來,朝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眉目含笑,「是啊,我沒說過嗎?」
宇文皓甚是受用,用力摟過她使勁地親了幾口,「多說幾次,我愛聽。」
「如意,如意,如意!」哎,有求於人真是難啊,「那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宇文皓摟著她,哂笑道:「還要什麼合適人選?顧司不就挺好嗎?」
「顧司?」元卿凌一怔,隨即搖頭,「怕是不行的,顧司不太喜歡我妹妹。」
「怎麼說?」宇文皓問道。
元卿凌道:「城門粥棚倒塌那一次,我和妹妹一塊,遇到了顧司,妹妹和顧司說話,顧司連搭理都沒搭理就走了,那樣子別提多嫌棄的,光從背影就能看出來了。」
宇文皓詫異,「有這事?」
難不成顧司上次說看上了元卿屏,是騙人的?
那這小子為什么喝悶酒?到底是看上了誰?
「你妹妹跟他說什麼啊?是不是說著他的痛處了?」宇文皓問道。
「哪有?只是才問了一句,顧司就馬上轉身走了。」元卿凌可還記得這事呢。
宇文皓道:「這小子不知道鬧什麼把戲,算了,我到時候物色物色吧。」
「家世可以一般,但是人品一定要好,不能像你那樣總是家暴。」元卿凌千叮萬囑。
宇文皓拉長了臉,「誰家暴了?你說誰家暴啊?什麼時候家暴?」
家暴是個什麼鬼東西一聽就不是好東西。
元卿凌笑道:「不過你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和以前相比,你簡直是脫胎換骨。」
宇文皓沒好氣地笑了,「也不知道是誰脫胎換骨了,你才是判若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換了一個人呢,若不是打板子的傷還在,連我都要懷疑的。」
元卿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是嗎」
宇文皓看著她,皺起了眉頭,「你笑得像母雞的時候,一般是心虛的。」
元卿凌笑容僵硬在嘴邊,「你才像母雞。」
宇文皓眯起眼睛看她,「我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藥箱的事,你一定是知道原因的,是不是?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懂得醫術,而且這種醫術咱們這裡沒有,這些藥,本王碾碎給御醫看過,御醫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都聞不出草藥的味道來。」
「你偷偷地查我?」元卿凌瞪大了眼睛。
「不知就得求證啊。」宇文皓理直氣壯地道。
元卿凌道:「那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那紫金丹紫金湯的到底是什麼原理?為什麼吃下去,就能救人性命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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