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唬聞亦:「鬆手,不開我踹門了。」
聞亦崩潰地大吼:「我不出去!」
盛星河被他爆發式的情緒嚇了一跳。
聞亦蹲坐在在門後,把自己墜在門把手上,腳抵著牆,死死抓著門把不鬆手,側臉在袖子上擦掉眼淚,小聲說:「你會打我……」
盛星河沉默片刻:「我不打你。」
聞亦很委屈地說:「我沒有勾引他。我都不想跟他說話,是他欺負我,他非要看我身上的字。」
「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不去找他的麻煩?」
剛把人丟到海里的盛星河站在門外,低聲說:「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聞亦抽噎兩下。
盛星河:「你先冷靜下來,先出來好不好?」
聞亦:「我不出去。」
盛星河:「我不打你。」
聞亦:「你是騙子。」
盛星河:「我不騙你。」
聞亦聽見這句哭得更厲害了,嘴裡一直在說你騙我你騙我。
盛星河:「你開門。」
聞亦:「我不開。」
「開門。」
「不開。」
「開門。」
「不開。」
盛星河不敢再逼迫他,只好坐在門外地上,倚著牆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到後半夜。
直到聞亦熬不住昏睡了過去,他才進去把人抱了出來。
躺下後,盛星河抱著頭,想起連丘說的:男的硬梆梆的,哪裡好
盛星河不知道,他又沒抱過女人,也無從對比有什麼區別。
他只抱過聞亦。
過去兩年多,他都感覺自己的懷抱是空蕩蕩的,正好空出一個聞亦的形狀。
盛星河深吸一口氣,很委屈的,又把人摟緊了一點。
第63章 傷
聞亦睡得很熟,盛星河可以放心地抱著他,不用擔心被發現。
他眼睛有點潮濕,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只認一個主的狗。
他只抱過聞亦,只睡過聞亦,只愛聞亦。
他和聞亦有那麼多「只」。
只有他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有鉛筆和橡皮的意思就是有些錯誤可以修正。
只有他看到自己一身傷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了心疼。
只有他在自己開會的時候站在玻璃門外看著自己,還說我來看看我的小孩兒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