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聞亦,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蛋!」
「……」聞亦被罵得目瞪口呆,反應了一會兒才回吼:「盛星河,我他媽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聞亦轉身撿起地上的鑰匙,想走。跑車的敞篷沒關,他打算撐著車門直接跳進去,然後瀟灑地一騎絕塵。
結果被氣得手抖,沒撐住,一頭栽了進去,兩條腿像倒栽蔥,滑稽地戳在那。
盛星河頓了一下,然後上前幫忙,拔蘿蔔似的想把他拔出來。
手剛碰上,聞亦就像一條待宰的年豬,兇猛地彈蹬著兩條腿把他踹開,自強不息地自己出來了。
聞總這次沒再叛逆,老老實實打開車門,板著臉坐了進去。然後看都不看盛星河一眼,嘭得一聲甩上車門。
那一聲讓盛星河想上前的腳步頓在那裡,像被甩了一個巴掌。
聞亦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聞亦開著車在外面兜了兩圈,平復好心情才回家。
盛星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他進來就起身走到他面前,似乎想說什麼。
聞亦一言不發,跟看不見他似的,打開冰箱拿了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瓶,然後轉身往沙發方向走去,冰箱門都沒關。
盛星河把冰箱門關上,跟著他來到客廳區域。
這時,聞亦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本來不想接的,但是餘光瞟到一旁的盛星河,又改主意了。
他接起電話,溫柔道:「寶貝,怎麼了?」
盛星河猛地抬起頭,死死瞪著聞亦。
聞亦無視他憤怒的目光,甚至故意開了免提。
那邊的男生說:「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潭城找我我想你了。」
聞亦:「我最近忙啊,嗯,每天都很忙,過幾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男生:「啊我今天就想見你,要不我現在去南洲吧,幾個小時就到了。」
聞亦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不說原因。
不解釋的拒絕,是一種自上由下的權威,是上位者的專利,因為有不怕失去的底氣。
這種底氣來自不在意。
這又讓盛星河燃起了一點點希望,也是能證明自己和『寶貝』不一樣的佐證。最起碼聞亦從來沒有這麼直接不解釋地拒絕過自己。
他閉了閉眼,自己現在都可悲到這種程度了嗎?聽著聞亦跟別人調情約時間,自己卻在一旁找這種細枝末節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特殊性。
聞亦又跟那邊聊了幾句,不走心的甜言蜜語,盛星河在一旁聽著,手越捏越緊,用盡了克制力才沒讓自己揍聞亦。
終於,聞亦掛了電話。
盛星河:「是他嗎?」
聞亦抬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