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難在盛星河的體格上,他身形不算壯碩厚實的,但是架不住個頭高,比聞亦都高。而且都是肌肉,肌肉密度大,所以還挺沉的。
把人放到床上,聞亦又一次站在床邊喘氣。
盛星河完已經完全睡著了,甚至開始在那說夢話,聞亦湊過去聽。
聽到盛星河說:「可是花栗鼠從背後看真的很像一粒瓜子啊。」
「……」什麼鬼?
聞亦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夢話,然後就想起剛才兩人吃燒烤的時候,那個電視裡放的動畫片好像就是花栗鼠。
呵呵,小孩兒。
聞亦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嘴上胡亂應付他:「是啊是啊,花栗鼠從背後看真的好像一粒瓜子。如果你給它一粒瓜子,它會不會以為那是自己的小孩兒啊?」
過了幾秒,盛星河回答:「不知道。」
「!!!」
聞亦驚了一下,這夢話居然還能問答。他眨了眨眼,湊過去又問:「你覺得聞亦這人怎麼樣?」
盛星河停了幾秒,然後回答:「他是個渣男!」
「操!」聞亦一生氣,把被子蒙他臉上,笑罵:「睡你的吧。」
被子下有掙扎的動靜,聞亦又把被子給他掀開,把他的臉露出來。
弄完這些,聞亦就準備走人了。走到臥室門口,想了想又調轉步子回來,走到床頭,從口袋裡掏出皮夾,拿出一疊現金。
他也沒數,直接把錢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後才離開。
順著樓梯下了摟,出了門洞,聞亦突然頓住,他靠牆站住,面色深沉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他就說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他今天幹什麼來了?還充電寶,可充電寶都他媽沒從車上拿下來!
結果幫小窮狗還了債,請他吃了飯,又給他嚕了一管,自己卻什麼都沒撈著。
聞亦又深吸了一口煙,自己扶貧扶得……
真全面啊。
陽光透過梧桐樹的縫隙照到床上,盛星河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他睜開眼發了會兒呆,然後坐起來,揉了揉因為宿醉有些疼的頭。
昨晚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他就記得他和聞亦在樓下街邊吃燒烤喝啤酒,後面的事就沒印象了。
而且,他感覺身體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殘留著某種快.感的餘韻。
鬆懈、倦怠,有點像他有時候自己那什麼之後的感覺。
他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然後一轉頭,就看到床頭柜上放了一沓錢。
盛星河愣在那,大腦一片空白,拿起手機給聞亦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