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暫時平息,但普拉美斯沒法安心。納克特敏為何突然發難,要置他於死地?納克特敏受了傷,阿伊豈能善罷甘休?雷赫麥爾這麼做是為了救自已,如何才能保他脫罪?
見普拉美斯愁眉不展,赫納布安慰道:「只要納克特敏還活著,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安努斯走上前,熱烈地擁抱了普拉美斯。「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阿蒙拉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祈禱。」突然,他臉色大變,後退了幾步,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怎麼這麼冷……還活著嗎?」
赫納布抓過普拉美斯的胳膊,摸索著想要找到脈搏的位置,指尖傳來的寒意讓他心驚。普拉美斯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卻成了一具沒有心跳的軀體!
「你……還好吧?」他努力地讓自已看起來鎮定,其實心裡早已兵荒馬亂。
四目相對,普拉美斯也有些慌張:「也許,應該,沒事吧。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將領們都察覺到了異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幾個膽小的,嚇得一直往後躲,就差沒跑路了。
赫納布沉默片刻,轉身沖眾人大聲道:「普拉美斯將軍獲得了冥王奧西里斯的賜福,才得以死而復生,他是阿蒙拉賜予埃及的不死戰神!」說完,他面向即將沒入地平線的太陽,頂禮膜拜,口中高喊:「阿蒙拉,阿蒙拉……」
夕陽西下,北風呼嘯,他的聲音高亢嘹亮,在這片被鮮血浸染的乾涸土地上,聲聲迴響。
眾將領面面相覷,普拉美斯的復活讓他們驚恐,但聽赫納布這麼一說,半信半疑地跟著跪了一地。從此,西亞戰場上,又多了個普拉美斯是「不死戰神」的傳說。
這一波封神的操作把普拉美斯給徹底整懵了。他迷迷糊糊地被眾人架起,抬回城中,沿途儘是趕來膜拜的土兵和百姓。
待一切喧囂復歸平靜,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赫納布,他才清醒過來,戲謔道:「你還真能忽悠人!」
赫納布給自已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壓壓驚。「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普拉美斯摸了摸自已的胸口,那裡冰冷一片。昏迷時做的那個夢,如此真實……所以,帕米是死了嗎?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嗎?可我現在這副模樣,是死還是活?✘|
他注視著赫納布,訕訕地說:「我在夢裡遇到了帕米,是他把我從夢裡拉回來的。阿美尼亞曾告訴我,你愛著一個叫帕米的人。木匣子裡的那張畫,畫得就是他吧?當時我還傻傻地以為那是我。」
赫納布以為他說的是這一世的帕米,忙辯解:「你誤會了,我畫的不是他,那是……」那是另一個帕米,他突然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見赫納布欲言又止,普拉美斯輕哼一聲,搶白道:「那是帕米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