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角已爬滿皺紋,可老師眼神依舊和他年輕時一樣明亮有神。
溫月不忍有些心酸,多年未見,老師老了這麼多。
單單就知道他銀白的頭髮就知道,會有多少個深夜失眠的夜裡,他還在絞盡腦汁想著學校裡面的這些孩子,又有多少心血傾注在他熱愛的教育事業上。
吃過晚飯,王顏把溫月送到校長辦公室後,有事離開。
溫月坐在會客沙發上,不免打量起這個辦公室。
辦公室極度樸素,若不是那半牆裝裱好的獎狀和那擠滿柜子金燦燦的獎盃,誰都不會把這間屋子和校長辦公室聯想到一起。
溫月的視線落在辦公桌上一個盆栽上,那是一盆茂密的文竹,綠油油的枝幹挺拔有型,一看就被人照顧的很好。
她難以置信走過去,掀起文竹嬌嫩的竹葉,看清盆上已經有些掉色的刻字。
——祝恩師如文竹青春永駐。
溫月睜大眼睛。
她看著文竹愣了一下,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沒想到老師還留著這個盆栽。
溫月在她來的這一路上偶爾回憶起老師,總是在擔心。
她擔心老師因為之前的事情不願見她。
老師的脾氣溫月是一清二楚,做事情說到做到的為人標準也一直影響著溫月。
當初她和老師那麼激烈的爭吵,傷害老師多年的感情。
即便溫月最爆紅那幾年,她都在懊悔那天她的態度。
有些話,她當初應該好好說。
或許是當年她年輕又清貧,進入名利場是那時的她能窺到最好的未來。
現在想想她走過來的一路,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溫月坐回到沙發上,摳著美甲邊緣翹起的邊,呆呆的看著辦公桌後面那個老闆椅。
如果老師現在坐在那裡,他還在生她的氣嗎?
走廊外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能聽出走路的人步伐很慢,卻很穩重。
腳步聲漸漸變的清晰起來,最後似乎停在門口。
隨著鎖芯轉動,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溫月下意識起身,看到李校長站在門口。
老人喘著粗氣,看得出登上五樓對他已經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
他抬眼看到溫月,眸色一沉。
隨後老人默默轉身關上了門,走進屋子,沒有說一句話。
「老師。」溫月開口說道。
她有些忐忑,語氣中滿滿都是謹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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