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不與她爭辯,「等阿逸回來,我會向他說明前因後果,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反對。」
「這個時候想起我了?」宋喬好整以暇看著她,「我有說過我要反對嗎?」
沈若汐被生生氣笑了,「宋鳶,你是當真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嗎?」
「歇歇吧,現在不是你展示賢良淑德的時候。」宋喬有理有據,「侯爺是男人,不是毛孩子,你不給他準備,難保他自己不找,府里跟出去的人,到底知根知底,是清白出身,不比戰俘強?」
沈若汐先是愣住,隨即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阿逸他不是這樣的人。」
「食色性也。是男人,總有管不住自己的時候。他若真是柳下惠,你我就不會出現在侯府了。」
宋喬朝她莞爾一笑,隨即便揚長而去。
等回了主院,門一關,她立馬吩咐佩兒,「收拾東西。」
第99章 偷聽牆角
佩兒聽見她的吩咐,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
「主子,玲瓏閣還不能住人,您收拾東西要做什麼呀?」
迎著她的目光,宋喬直截了當地說,「我要出府,你若是想跟著我,我們就一起,若是不願意,就留在府中,我不強求。」
佩兒人雖憨了點,卻不傻,反應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您該不會是準備隨軍跟侯爺去前線吧?」
她一副『簡直瘋了』的神情。
「正是。」宋喬也不瞞她,瞞也瞞不過,半真半假地說,「我得罪過沈氏,如今侯爺不在家,她肯定不會對我心慈手軟。」
「可是……可是……」佩兒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侯爺知道這事嗎?要是被發現了,他肯定要大發雷霆。而且刀劍不長眼,哪裡是女人家能涉足的地方,要是有什麼閃失,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又不用咱們衝鋒陷陣,平時就待在軍營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麼危險?」這一點宋喬還是很信慕逸的,「有侯爺在,即便打了敗仗,咱們也不至於慘死沙場。」
聽完這番話,佩兒深思熟慮糾結了好半晌才說,「奴婢自然是要跟著夫人的,可咱們要怎麼混進去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宋喬諱莫如深地朝她笑了下,佩兒也覺得沈若汐不會給她們好果子吃,雖說宋喬是正妻,可到底也架不住陷害。
上次她出門變賣首飾被抓住,若是宋喬拼死相護,必定給沈若汐弄死了。
於是趕緊收拾好了行李藏到柜子里,只等著聽宋喬的吩咐出發。
宋喬琢磨著,怎麼臨行之前,慕逸也要回來和她見一面的。
這次她不再矜持,去了沈若汐的院子外等著,卻不料想見的人沒等到,不想見的人卻躲都躲不了。
竟然冤家路窄,遇到了慕硯。
「大公子安好。」宋喬打了招呼便要走,多一瞬都不打算留。
慕硯卻擋在她身前,這一個動作瞬間叫宋喬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生日宴那天回去之後,宋喬接連接連做了好幾晚噩夢。
此刻看見他就控制不住變了神情。
「你想幹什麼?」
「那日我多喝了兩杯,做了冒犯你的事,還請少夫人寬恕。」
這次慕硯倒是和以往一樣守規矩。
恭恭敬敬的停在距離宋喬兩步開外的位置,神情滿是愧疚。
宋喬卻不想和他過多做糾纏,「既是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後我和大公子各有各的路。」
方文君回去沒多久就因『意外』摔傷斷了腿,此刻還在床上修養呢。
雖然沒人敢明
說,但宋喬不用想也知道是慕逸的手筆。
宋喬是真心怕了。
倘若那日慕硯對她做的那些出格舉動傳到他耳朵里,大概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要做什麼,才能讓你原諒我?」慕硯攔著不肯讓她走,「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一定做到。」
「我什麼都不需要大公子做,只要離我越遠越好。」
宋喬生怕有人看到他們拉拉扯扯,落人口實,見慕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眼眶瞬間就紅了,「大公子一定要害死我才高興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彌補一二。你被叫回宋家,他們為難你了是不是?」
是篤定的口吻,宋喬眼皮一跳,暗道不妙,「父親母親視我為掌中寶,何來為難一說?大公子真是多慮了。」
「你瞞不了我,匈奴是塊難啃的骨頭,不到萬不得已,聖上是不會隨便動用慕逸的,你哥哥沒有作戰經驗,慕逸舉薦他,擺明了是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