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袁瑤衣手裡鬆開瓷娃娃,跟著站起來,「我來澆水。」
兩人到了院中,在牆邊放了一把花苗,那是重五從花農手裡買來的。
呆在這裡沒什麼事做,便就找一些瑣碎的事情來打發時間。
袁安與蹲去牆邊,拿著花鏟在地上鬆了鬆土,而後挖出一個大小合適的坑。一棵根部裹著泥土的花苗,栽進坑裡去,而後用土埋好。
「過兩個月就會開了,這種花兒易活好打理。」他說著,將袖子挽上兩道,「屆時,我可能已經回閎州了。你還要回京城嗎?什麼時候走?」
有些事情雖然會刻意避而不談,可是終究要說,只在早晚而已。
袁瑤衣蹲在一旁,手裡拿著水瓢:「不知道,他說會來接我。」
她手往水桶一伸,舀了半瓢水,然後澆到那棵栽好的花苗上。
袁安與嗯了聲,繼續拿花鏟松著土。
見他不語,袁瑤衣笑了笑道:「姨母家大表嫂快要生了,我屆時還要過去幫忙的。」
「你個姑娘家的,別去添亂就好。」袁安與笑了聲,好看的眉眼全是溫和。
袁瑤衣看他:「阿兄不用惦記我,我會照顧好自己,再說了,不是還有姨母嗎?」
「嗯。」袁安與點頭,手裡活計不停。
袁瑤衣心裡稍稍一松,其實她知道阿兄是想問詹鐸的事,大概是顧及她的感受,所以不知道怎麼說。
可她這邊,同樣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不知為何,總是惦記著那艘商船的事。
心中也一再告訴自己,既然詹鐸早早想到將她送到墨河來,那必然後面的事情也已打算好。可就是覺得心中不安。
忽的,一隻手攥上她的手腕。
袁瑤衣回過神,對上阿兄布著詢問的雙眼。這才發現,自己的水瓢一直在澆著那棵花苗。
「瑤衣,你到底怎麼了?」袁安與問,手緩緩鬆開。
袁瑤衣垂下眼帘,輕輕道:「在想一些事情,總是想不出答案。」
「詹鐸?」袁安與唇間送出兩個字。
雖然心中方才的確有想到詹鐸,可乍然聽到他的名字,袁瑤衣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此,袁安與只是一嘆:「他對你好不好?」
只要妹妹說一個「不」字,無論如何,他也會把人給要回來,哪怕賭上今年的秋闈。
袁瑤衣抿抿唇:「他沒有對我不好。」
袁安與聽到妹妹給的答案,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沒有不好,是好的意思嗎?
「知道了,」他去揉著她的發頂,給出一個溫和的笑,「你長大了,有些事想自己處理也是應該的。你只需記得,阿兄永遠會幫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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