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時分明沒有喝酒,卻覺得呼吸之間都是淡淡的酒香,她沒有同人如此親密過,下意識地往後躲去,卻在下一秒被褚暄停扣住了後頸,而後便是驟然猛烈起來的吻。
她依舊在高位,微微俯著身,甚至手也遮在褚暄停的眼睛上,卻成了被動的那一個。
窗戶簌簌作響,帶著風的和聲,落在屋內的卻只有呼吸與心跳的聲音。
靠樹而立的沉西早在傅錦時去吻褚暄停眼睛之時便閃身上前背過窗戶的同時抬手擋住了沉七看向窗內的視線。
沉七打開沉西的手,疑惑地看他。
沉西道:「非禮勿視。」
「哦。」沉七拿起沉西的手擋在眼前,忽然問道:「可是,為什麼我們不可以過去關上窗?」
「因為這樣有氣氛。」沉西說。
沉七不懂,「氣氛?」
「話本上是這麼說的。」
「哦。」
褚暄停與傅錦時兩人很快分開,因為他們倆接吻時都不會換氣,憋得慌。
傅錦時望著褚暄停紅透的耳朵,倏然笑了起來,「太子殿下,你那架勢,我以為你多會呢。」
褚暄停這下脖子和臉一同紅起來了,他硬著頭皮給自己挽尊,「孤是怕你憋氣太久,不好。」
「太子殿下,你臉紅什麼?」傅錦時無情嘲笑。
褚暄停瞬間惱羞成怒,「傅錦時!」
傅錦時哈哈笑了起來。
褚暄停本還在尷尬羞惱,可此時聽著傅錦時爽朗肆意的笑聲,他心中雲霾忽而破散,狂跳的心臟也在此時終於慢慢緩和下來,像是落在了實處。
他望著傅錦時的笑顏情不自禁地跟著彎了眉眼。
一切都跟著暢快明亮起來。
他說:「傅錦時,謝謝你。」
傅錦時挑眉,「謝我作甚?」
褚暄停莞爾一笑,回答,「謝謝你願意喜歡我。」
傅錦時故意問道:「誰說我喜歡你了?」
「親都親了,你可是要始亂終棄?!」褚暄停聲音都抬高了。
傅錦時難得見褚暄停跳腳,她微微一笑,眨眨眼,「親一下而已。」
褚暄停見她這番神情與語氣,知道她是故意這般逗他,他笑意瀰漫上來,學著她的樣子說:「如果親一下不行,那親兩下呢?或者還要更多?」
傅錦時:「……」
傅錦時被他這一句氣笑了,「殿下明日酒醒,可別同那日宮宴那般忘了今夜的話。」
褚暄停剛才還滿面笑容,此刻就這樣僵住了,他能感覺到耳朵與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陡再次升了起來。
那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隨著傅錦時的話猛烈而迅速地席捲上來,他此生沒有如此丟臉過。
人果然不能有一點黑色記憶!
他寧願自己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