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人的性命,你竟如此輕描淡寫!」游四聞言,抽出懷中匕首,猛然朝著肅帝刺去,「你去賠命吧!」
張公公大驚,護在肅帝身前,以身相擋,「陛下小心!」
匕首劃傷了他的胳膊,秦頌錫一劍砍下了游四的手,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啊——」
悽厲的聲音響在殿內,游四疼的倒在地上一時間沒起來。
游四慘白著嘴唇,顫抖著聲音道:「即便沒有我,還有二皇子,還有傅家。」他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二皇子比我更知道罪魁禍首雖是秦家,可陛下才是下旨抄家滅門的人,陛下,還有傅錦時,她那眥睚必報的性子,您比我了解,她又如何會真的毫無芥蒂地替您替太子辦事?」
肅帝眉頭緊鎖。
秦頌錫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劍,想要一劍殺了游四,可是不妥。
「陛下恐怕還不知道吧,傅姑娘私自調用了鷹衛里的人,去遂州治理河道。」游四說:「陛下,您覺得比起您與傅姑娘,啊,還有雲將軍,你們三人鷹衛更會聽誰的?」
張公公看了眼肅帝越發難看的臉色,他捂著手臂,輕聲道:「陛下,莫要聽信他這挑撥離間之言。」
游四哈哈笑了起來,又看向張公公,他道:「師父,這是徒弟最後一次幫你了。」
說完,他就要咬破嘴裡的毒藥,秦頌錫速度比他還快,閃身上前卸了他的下巴,將他嘴裡的藥摳了出來。
肅帝道:「帶下去。」
秦頌錫將人拖了出去。
肅帝又皺著眉看向張公公,「不會武功,逞什麼能。」
「老奴也是著急了。」張公公道:「再者,這是老奴的本分。」
他雖這麼回應著肅帝,心中卻在想著游四最後那句話,他沒想到游四竟想要拉他下水。
肅帝喊了人去宣太醫,又對張公公道:「這幾日便好好養著吧。」
「謝陛下。」張公公又看向肅帝,欲言又止。
肅帝知道張公公想說什麼,他拍了拍張公公的肩,耐著性子道:「不過是報復之言,朕還不至於被如此輕易蒙蔽。」
張公公揩去眼角的淚,「老奴多謝陛下。」
另一處,順安別院裡。
傅錦時與褚暄停收了消息趕過來,順道讓人去提了白興裕過來。
白興裕一進來,便哭天搶地,「我的寶貝啊。」
他捧著地上的瓷器碎片哭得格外傷心。
丁由在一旁被護衛扣著跪在地上,不耐煩道:「都是假的,你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