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晝津毫不在意秦粱的話,甚至有心情笑,他坦蕩承認,「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說完,他再次揮劍,這一次他直接對準的是秦仙琢的腿。
「啊——」
這一劍比剛才那劍要狠得多。
「今日無論你說什麼,沒做就是沒做!」秦粱再次否認,他知道,事到如今,只要不承認,撐到南衙軍前來,他便還有機會,一旦承認了,整個秦家皆會獲罪,難逃一死。
「不見棺材不落淚。」褚晝津冷笑一聲,隨即長劍指向了秦粱的脖頸,秦仙琢忍著疼想要直起身擋在秦粱身前,秦粱卻按住了他。
「父親。」秦仙琢急的眼都紅了,他滿腔怨恨地看向褚晝津,詛咒道:「你定然不得好死!」
褚晝津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在陰曹地府好好看著。」
褚晝津已然沒了耐心,心中地恨意瘋長。
這一幕父慈子孝的畫面一下子刺痛了他。
秦粱這樣的人憑什麼有美滿和睦的家?憑什麼!他就該家宅不寧!就該淒涼慘死、無人在意!就像衛貴妃和恆嬪那樣。
他心中殺意瀰漫,他答應了褚暄停不殺秦粱,卻沒說不能殺秦仙琢。
「晝津。」
一道清寒的聲音輕輕落在耳朵里,拉回了褚晝津的理智,他轉身看去。
大門轟然從外敞開,一隊身著玄色甲冑的兵士從大門進入,列在兩側,另有一人撐傘而來,他的身旁跟著同樣撐傘的傅錦時,後頭則是三司等人。
待到褚暄停走到褚晝津身前,褚晝津扔了劍,對他道:「你贏了。」
傅錦時來的路上已經聽褚暄停說了他與褚晝津的打賭。
褚暄停那日聽了傅錦時的轉述便覺得褚晝津成功的可能不大,於是便瞞著傅錦時讓沉西給褚晝津送了信,說了今日的計劃,褚晝津給他回的信里說要打賭,而後便有了今日發生的一切。
最後結果果然是褚晝津的嚴刑逼供失敗了。
相比起褚晝津與傅錦時,褚暄停更了解秦粱,秦粱這種人若是沒有實質證據擺在眼前,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所作所為的,甚至有了證據也會下意識的去反駁,直到最後辯無可辯。
而他要的正是秦粱無一點翻身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