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讓夏眠有種自己這輩子都只能栽在床上,永遠做一個暗無天日的小情人的絕望感,那天才會沒控制住情緒地哭了。
周肆的哄,讓她的心情並沒有得到完全撫慰。
思緒拉回,眸中流露的情緒複雜而難辨,夏眠的指尖移動在屏幕中,口是心非地回答:
[不記得了]
…
距離周三越來越近,夏眠思索了幾天的計劃無果,最後自暴自棄地認了,決定乾脆走一步算一步。
憑周肆的關係,其實只要他想,她馬上就會被送回他身邊。
但他沒有。
現在周肆被釣著,她起碼還有苟延殘喘的時間去斡旋。
夏眠無權無勢,只有身體是她唯一能用來要挾的籌碼,想起來荒唐又可悲。
因那些流言蜚語,這幾天在劇組中的夏眠其實過得並不怎麼好,尤其在何穗穗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後,到組裡大肆嘲諷。
「那條項鍊就堂而皇之地在她的包里躺著,都不知道遮掩。」
「這手段實在low,一點都不高明!」
「我早就知道她這人不怎麼樣了!」
何穗穗的小姐妹也跟著附和:「還是我們穗穗人品好,夏眠看著清純漂亮,背地裡卻幹這些骯髒勾當!誰能想到啊!」
「就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沒見誰替她澄清過。」
「哦,除了那個龍套陳茉莉。」
「哎呀,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龍套的朋友也是龍套,就該有龍套的命!」
「......」
姐妹團的嘲笑,夏眠充耳不聞,只是偶爾獨處的時候,她不再偽裝,眼神中會不自覺透出落寞,被排擠和孤立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
她會想起曾經的那些閒言碎語,好像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陰影,也是那些刻意的傷害,讓她對負面消極的情緒有著天然的敏感。
「別跟她玩!她媽特別髒,她肯定也一樣髒!」
「走開走開,我們都不歡迎你!」
「滾!」
「...」
回憶如潮水襲來,夏眠感覺心裡有些發堵,人一旦陷入難過的情緒,就會墜落到根本無法自我的境地中去,整個世界都仿佛傾塌下來。
「怎麼在這裡站著發呆。」低迷中,耳畔一道熟悉的男嗓忽地壓過來。
夏眠下意識側頭看過去。
是陳導。
「不是發呆,看風景。」她迅速調整好情緒,隨口應答。
「嗯。」
「你最近好像都在做兼職,是缺錢嗎?」陳導不經意問得很體面,這幾天她偷項鍊的事情鬧得風風雨雨,怎麼可能沒聽過。
「...有點。」夏眠含糊地回應,認真做下保證,「不過陳導請你放心,我該演的戲都會好好演,不會不專心的。」
陳導笑了:「你的能力我很放心,我之前就說過,你的演技很不錯,好好努力,以後肯定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