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常駐於望月樓,他作為顧宴書的影子給望月樓布置任務,他辦起事來一板一眼,但私下與姑娘們相處又是另一番風趣,一來二往中與玉蘭產生了情愫,面對顧宴書的命令他根本下不去手。
顧宴書的暗衛遍布嬅京,凌雲負責盯著望月樓,自然也有人盯著凌雲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凌雲對玉蘭鍾情一身,便派了最信任的暗衛凌霄去刺殺玉蘭。
卻不料,他手底下養了一對痴情的兄弟。
凌霄早在很久之前就對玉蘭一見傾心,他喜歡在暗處看玉蘭笑起來如清冷皎月的面龐,喜歡聽她彈奏的妙音,如高山流水,慢慢滋潤他的心,也……會奢求去嗅女人撩撥琴弦的雙手,但他性子深沉又冷淡,不似凌雲活潑風趣能討女孩子歡心,就算頂著與凌雲一模一樣的面孔,旁人也不過對他是秉公辦事,他只能把愛意深藏於心。
多年的潛伏,早已讓他養成了陰暗的性格,一次暗殺的機會讓他搶走了本屬於弟弟的妻子,他是該死,他不配出現在凌雲的面前,比一隻陰溝里的老鼠都不如。
他保住了玉蘭的性命,也註定只能藏匿於這張麵皮之下與她親近。
比起玉蘭,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最後,他挖了一頭鹿的心臟帶回去復命,王爺並未對他產生懷疑,他與玉蘭過上了民間夫妻的生活,生活不富裕,但玉蘭眼中只有他,只盛得下他一人的富足。
誰知王妃今日來到此,還被好心的玉蘭救下,平靜的生活被打擾,他的骯髒與齷齪全被洞悉。
他其實動過殺了陳窈的心,但王爺對她比對自己都看重,若她死了,只怕他與玉蘭都難逃,除了懇求陳窈,他別無他法。
陳窈聽後很糾結,面對雙膝跪地的凌雲,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為了玉蘭也算是痴心一片了。
陳窈垂視他,「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凌霄:「求王妃替屬下保守秘密!」
這是陳窈聽他說最多的話了,她抿唇一笑,「你的秘密究竟是對顧宴書的還是對凌雲的?」
凌霄不讓顧宴書知曉是為保住玉蘭的性命,一旦泄露,二人將死無葬身之地,徹底變成一對亡命鴛鴦。
陳窈目光平平,「如果是對顧宴書我要知道玉蘭究竟向太后傳遞了什麼情報?」
「她……她讓太后知道了你的存在。」凌霄提到此,聲音哆嗦,「知曉王爺府中有一位他珍愛的女人,王爺也便有了軟肋。」
陳窈睫毛輕顫,似被風沙迷住了眼。
她這才明白過來,先前太后早不宣她入宮晚不宣她入宮,偏偏在她入府後,原來是有人告密,太后才想用她的命要挾顧宴書,難怪顧宴書想殺了玉蘭。
陳窈的心微微動搖,她不是不想幫凌霄,王爺手下最得力的暗衛都不聽從他的命令,日後該如何用人。
但比起自己的東家,凌霄更對不起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陳窈長嘆一聲,「對凌雲又當如何?你叫我每日看見他憂傷的眼神又該如何自處?」
這就不難解釋那幾日凌雲為何總是鬱鬱寡歡,她和曉依有好幾次都撞見凌雲呆呆地看夕陽,看霞光,看浮雲……
現在想來,他不是喜歡看風景,而是在思念一個人。
若是凌雲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還活著,他該有多幸福,可凌霄就……
陳窈可以幫他瞞住顧宴書,單純是因為她不想引來殺戮,但她對凌雲做不到,她不忍看到凌
雲日日消沉。
凌霄雙眼濕潤,像漫上的水霧掩蓋心底的憂傷,他心裡清楚凌雲與顧宴書不同,凌雲對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有對玉蘭的不死心。
被凌雲知曉被玉蘭看穿,都比一劍殺了他更讓他難過,他是一個躲在黑影的小人,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都陰暗。
凌霄眼角發紅,一抹狠厲悄然染上眉梢,掌背因用力繃起的紋路似數條密麻的蛇。
他揚起下巴,拍起自己的胸脯,字字鏗鏘如錘擊礪石的釘子,「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玉蘭,但我對玉蘭是真心的,如今與她過起日子的是我!不是能恰巧證明她心裡也是有我的?王妃若執意告密,難道不是在棒打鴛鴦嗎?」
陳窈輕聲哼出一句笑,明顯被他無恥的言語震驚到,簡直不可思議。
玉蘭與凌雲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凌雲才是棒打鴛鴦,他明明可以讓玉蘭與凌雲團圓,卻偏偏生出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陳窈目光冷冷地掃過凌霄,這種作風別說還真像顧宴書帶出來的人,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瘋癲。
「是不是鴛鴦你比誰都清楚,話說到此,你自便吧。」陳窈不再多言,轉頭而去。
就在這時,凌霄倏然拽住她的裙角,大聲哭喊,撕裂肺腑的聲音充斥著懇求,「玉蘭已懷有身孕!求王妃寬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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