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照影,兩人各執床邊一側,陳窈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靠在床柱上,眼底的警惕與驚恐少了些許。
經過剛才的折騰,氣氛稍顯緩和。
顧宴書緩了好一陣,但他忍死心不改,繼續蠱惑她,「你嘴硬,但身體不會欺瞞。窈娘,我們在床上來一次,找回從前那般甜蜜,可好?」
陳窈:「……」
她有些後悔,剛才沒用全力踢他。
陳窈撇嘴,「你是不要臉貫了,可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是要清白的!」
顧宴書愣了愣,「你與我四年夫妻算什麼?」
「你說算什麼!」陳窈突然上情緒,指責他說:「算你顧宴書整整欺瞞我四年!」
他怪她因生計把他買了,但她同樣也恨他的欺騙。
顧宴書深吸一口,「若現在站你面前的是裴照七,你還會和他重做夫妻嗎?」
火光掠過女人的面龐,她沉吟不語。
「窈娘,我們都曾身不由己過,因朝中動亂,不得不委身於花頤村,可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將你接回去,好不容易盼到,正打算風風光光將你接回王府,可……你竟要狠心地把我賣了。」
「你叫我的心怎能不痛呢?」
「你可知看到你滿心滿眼都是別的男人時,我嫉妒得發狂,多想殺了他!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告訴他,你只能是我顧宴書的女人!」
顧宴書深情流露,說得情真意切,仿若將陳窈帶到曾經的回憶。
見她不語,明眸流轉似有幾分動容,顧宴書先一步妥協
說:「窈娘,我們做約定吧!」
陳窈迷茫地問:「什麼約定?」
顧宴書:「你做你的金瑤樓老闆娘,我做我的攝政王,這期間咱們以平常心相待,若三月後你對我沒有感情,咱們就此作罷。」
陳窈想這樣也好,若真能讓他死心,回歸她一條生路也是好的。
她答應了顧宴書。
顧宴書滿意地勾起一抹笑,隨即注意到她包裹嚴實的被褥,「你冷?」
「還不是你府上婢女做的好事,專找一件衣不蔽體的……」陳窈臉一紅,沒勇氣再說下去。
「我府上的婢女當然是根據我的喜好來……」顧宴書長眸微眨,笑了聲。
「別說了。」陳窈捂住他的嘴。
「窈娘不怕我了?」顧宴書笑了笑。
陳窈說出顧慮,「你總是把殺人掛在嘴邊,誰不害怕?」
顧宴書向她保證,「以後我在窈娘面前少提,儘量把人帶去外面去殺。」
陳窈:「……」
她白說了。
顧宴書忽然提起,「把曉依帶回去吧。」
「她是你的人。」陳窈有些不願,她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
顧宴書明白她的顧慮,體貼地說:「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人了,聽命於你的指令,而且她會武功能護你周全。」
陳窈指尖泛著粉嫩,蜷縮在膝蓋上,躊躇不決。
顧宴書輕撫長袍,單膝跪在地上,語氣微帶著懇求,昂首看她說:「乖,別讓本王擔心。」
男人目光繾綣,指尖滑進她的扣著的小手,去勾她微僵的手心。
他的觸摸如同一根軟綿綿的羽毛落入,止戈於此沒有過分地強求雙手緊扣,恰到好處的分寸讓陳窈沒有拒絕,「今夜你就在王府睡一晚,明早我叫人送你回樓。」
陳窈點點頭:「好。」
顧宴書笑著緩緩起身,見她躺下熟睡後闔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刻,男人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雙目如高掛的寒星散著觸不到的涼意,清冷孤寂,身影漸漸消融於夜色。
顧宴書回到書房,手執碧玉斗紫毫提筆,頂端鑲青金石,襯得他如玉的骨節如玉瑩潤。
片刻過後男人放下筆,「把這封信給刑部尚書范大人,讓他好好地盤查,若找不出一點錯本王必參他失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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