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事在人為,我會說服父親母親,你要相信我。」
姚輕雪又問:「若你父母堅決不同意,你會為了我與他們決裂嗎?」
宋筠啞然,他心裡清楚這不可能。首先他是宋家長子,要繼承家業。另外入朝為官,孝悌是考核標準之一,他如何能與父母決裂?
姚輕雪輕笑:「公子心中已有答案。」
大家族娶妻不是娶這個人,而是娶她的家世、地位和背景,恐怕宋筠自己對婚事都做不了主。有沒有感情不重要,男人的感情可以用若干妾室彌補。或許在宋筠內心深處,讓她做妾也未嘗不可。「我與公子不合適。」
「為何?為考科舉,我從未近過女色,身邊丫鬟都沒有,我、我只喜歡你一人。」姚輕雪與他見過的女子不同,不是最美的,卻總能勾起他心中的漣漪。第一次動情,便知相思苦。
姚輕雪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便直截了當:「即便公子對我有情,但我對公子無意。」
「與韓澤有關嗎?」宋筠一急,便口不擇言。
「我的事與旁人無關。」姚輕雪冷冷道,「我敬重公子,當公子是朋友,從始至終沒有其他感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跟了我,一生衣食無憂,不用給別人做工。明年春闈,殿試榜單上定會有我宋筠一席之地,我可以給你想要、」
「我知道。」姚輕雪打斷他,「公子才華過人前途無量,他日必定高官厚祿,但這與我何干?我對公子無意,便不在乎公子前程。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稀罕。公子聽我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姚輕雪並沒有那麼好,更不值得你費心,今日之後我將公子視若路人。」
視若路人!宋筠苦笑:「你竟這般絕情。」
不絕如何能讓你斷了念想。姚輕雪躬身一禮,轉身便走。
走到大門口,她好像看見有人影一閃而過,再仔細瞧卻什麼都沒有。姚輕雪鬆口氣,沒人就好,讓曹叔和韓澤瞧見太尷尬了。
她趕緊關上大門,跑回房間。片刻後韓澤輕手輕腳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盞茶後他才聽見隔壁院門輕響。韓大人嘴角上勾,才華橫溢又如何?前程似錦又怎樣?心裡沒你,哼。不過他家廚娘說與他無關是什麼意思?
曹叔見到韓澤在院裡站著一動不動,便問:「少爺,您站這幹嘛?」
「今晚月色很美。」韓澤說完回房了。
月色很美?曹叔抬頭望天,天上烏漆墨黑,一個星星都看不見,哪來的月色?少爺傷得是手臂,不是腦子吧?
姚輕雪雖然拒絕了宋筠,但這件事還是影響了她好眠。韓大人卻睡得很好,看見他家廚娘眼睛跟兔子似的紅紅的,「沒睡好?有什麼煩心事?說來給本少爺聽聽。」他語氣頗為歡快,聽著就感覺心情不錯的樣子。
「無事,夜裡水喝多了。」姚輕雪不想理他。
早飯做了牛肉蒸餃,昨晚滷的牛肉可以吃了,韓澤胃口大開,吃了十幾個大餃子和半盤滷牛肉。收拾碗筷時,韓大人聽見他家廚娘微微嘆氣,他蹙了蹙眉,心道不會是後悔了吧?
隔壁今早傳來搬東西的聲響,韓大人怕宋筠那廝再來找,他家廚娘再跟著跑了,便想把人打發走。「牛肉還有剩嗎?」
「有的,還有二斤生牛肉。」準備中午包餃子的。
韓澤:「連吃兩日有些膩了,你送回家去吧,順便在家住一晚,明日曹叔會去接你。」
「多謝大人!」姚輕雪立馬來了精神,她收拾灶房的功夫,曹叔已經把馬車領到家門口了。
姚輕雪坐上馬車到了葫蘆巷,曹叔看著她進院才離開。馬車行致巷子口時,有兩位婦人往巷子裡走。
曹叔聽見一婦人說:「姚家大孫女樣貌出挑,能幹得很,姚家有滷味生意。他家就兩個丫頭,小的那個剛撿回來沒多久,還不頂事呢,將來姚家家財都是大孫女的,杜秀才娶她絕對吃不了虧。」
「停車。」曹叔叫停馬車,撩起帘子問車旁的婦人:「敢問杜秀才是哪家秀才?家住何處?」
兩名婦人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兩位不要誤會,小老兒我想找人代寫字畫,銀錢豐厚,剛聽二位認識秀才,這才多嘴一問,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見曹叔要放下帘子,一婦人忙道:「城北南華街連雙巷的杜秀才,你去找吧,他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找他書寫包您滿意。」
曹叔連連道謝,坐回馬車後心道:少爺吆,您再不抓緊,姚廚娘可要被別人搶走了。十八歲的姑娘可得不起啊。雖然韓澤沒有明說,但老曹跟在他身邊多年,哪能看不出他那點心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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