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見後,紛紛低聲笑道:「又是一位被韻冉娘子迷惑住了的人。」
「你這話說得,誰能不被迷惑?你行你來試試?」
「我倒是想啊,也十分樂意,只是韻冉娘子不過來啊!」
……
「哦?」花魁把手一收,離開了些,反而讓人心更痒痒,直追著他去。
若不是魔尊拉著他的手,雲瑕幾乎要起身靠過去。
「第一好看的是誰啊?真羨慕他。」花魁語氣遺憾,聽得人恨不得立刻說:你才是最好的最美的!
雲瑕剛要說話,另一個人的臉突然浮現在面前。
那是尊上的臉。
雲瑕一下回過神來,有些奇怪自己剛才的反應,吃驚地摸了摸自己臉頰。
剛剛……他好像被迷惑了?
剛想回頭看魔尊,對面的花魁又落在他面前,直接捧住他臉頰:「你沒在想我,你在想誰?你身後那位美人嗎?」
他一靠近,雲瑕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目光不直覺地追著他。
就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為面前的花魁移不開目光,另一個則保持著冷靜和理智。
不對,這個人……這就是魅惑術嗎?他想做什麼?
雲瑕很想轉開頭,可這次不管怎麼想怎麼轉移注意力,他都沒法再挪開一點點目光,心裡不禁著急。
尊上怎麼沒反應啊!
他沒看見沒發現嗎?
雲瑕竭力動了動,發現自己放在魔尊手裡的手還能動,於是立刻捏了捏魔尊的手。
也不知道尊上在幹什麼,雲瑕捏捏他,他就捏捏回來,開始把玩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輕輕撫摸過去,隨後緩緩插進雲瑕五指間。
雲瑕:「……」
他用力掙脫開想跟他糾纏的手指,在魔尊掌心劃比劃,寫幾個字讓他注意到,結果魔尊根本不理會,抓住他亂動的手指,將他的手按在一隻手掌心裡,強行跟他十指交纏。
漸漸的,那糾纏的動作變了味,指腹與指腹來回摩擦,敏感的指節側面與指根的地方被對方溫熱的皮膚細膩地滑過,帶起一陣陣細細的戰慄,直接連接到心裡。
雲瑕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表面上好像完全沉浸在花魁娘子的美貌之中,被他逗得面紅耳赤。
實際上是被魔尊玩手指玩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摸摸手玩玩手而已,怎麼就會讓他有種無比纏綿,深情繾綣的感覺?
為什麼只是手指就會有這麼多玩法?
原來人的手指也會如此敏感,原來與對方掌心相貼的時候,會像是兩顆心碰撞到一起一樣,能激起陣陣火花!
又酸又甜!
其他人看著這邊,見雲瑕被挑逗得動都不會動了,只會呆呆看著花魁,羨慕又期待。
這是哪兒來的好運小子,身邊一位美人,身前又是一位!
花魁逗弄夠了,放開雲瑕的臉,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嘴邊。
雲瑕暈乎乎地照喝了。
「怎麼不回答我,你是喜歡你身邊的美人多些,還是喜歡我多些啊?」花魁聲音裡帶著絲□□惑。
雲瑕將口中酒液咽下,實際上他已經無暇顧及花魁對他做了什麼,因為他的思緒已經完全落到身側的人上。
手指已經軟軟地不會動,任由對方把玩,連帶著整條手臂,半邊身子都酥酥痒痒,喝下那杯酒以後,那酒就像流入了心裡,心口像汪著一壺酒,醉意逼人。
他緩緩倒向旁邊。
就在這時,花魁發現了兩人衣袖底下的動作,看到這位表情一直很冷淡的紫衣女郎緩慢而帶著明顯勾引意味地摩挲雲瑕手指。
臉色有多冷淡,動作就有多勾人。
這是……
花魁怔愣之後捂嘴輕笑:「哎呀,兩位在拿我做消遣呢,那你們倆好好玩,妾身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最後還想捏捏雲瑕的臉頰,被紫衣女郎抬眸一掃。
花魁身子極其細微地一顫,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轉身離開,繼續逗弄其他客人去了。
魔尊這才低下頭,放開雲瑕被蹂-躪地軟軟的手,低聲說:「感覺如何?」
雲瑕頭後仰著抵住魔尊肩膀,眸子半睜,覺得清醒又迷糊,矛盾極了。
「唔……不知道,好像有點高興?有點……」
魔尊微微低下頭,嘴唇就在雲瑕臉頰上方,輕聲開口:「醉了?有點什麼?」
雲瑕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眨了眨眼睛,企圖讓自己清醒些。